「茗箏,你怎麼會變得如此冷漠?你忘了我們之間那些美好的點點滴滴了嗎?你忘了我大意將茶杯打翻你替我擦拭污漬時的相濡以沫、忘了你右肩燙傷時我對你許下的承諾、忘了你說過要生生世世與我在一起的誓言嗎?」
似乎真的很受傷,林宇但聽柏茗箏要與他對質,趕緊將過往的『甜蜜』細數道來,似乎要以此喚起柏茗箏『失掉的記憶』。
柏茗箏原還保持著微笑,奈何這人實在噁心,不由變了臉色,「看來你是不達目的不罷手,且說你有何證據,拿出便是!」
話說到這裡,邊上柏茗薇不由與陸子皓對視一眼,兩人皆是會心一笑,同時將目光落在林宇的身上。而此刻林宇面上卻是一副痛苦的表情,摸索片刻,才從懷裡拿出一方錦帕,「茗箏,我原意也不是要你難堪,可你為何要裝作不認識我,你瞧瞧這方錦帕,正是當日你替我擦拭茶水的那方啊。」
「哦?是嗎?」
柏茗箏嘴角微揚,似乎有些嘲諷,「不知林公子如何證明這錦帕是我的?」
林宇見她還不承認,滿目皆是痛心,將錦帕攤開,指著那一角的『箏』字,道:「茗箏,你瞧瞧這上面的字樣,莫道你連自己的東西都不識得?」
「笑話,這根本不是我的東西。」
只不過淡淡一瞥,柏茗箏立刻否認。
「可是妹妹,我記得你最愛在『箏』字旁邊繡一朵白薔薇,不巧,這錦帕上正有,所以……」
柏茗薇此刻倒是溫婉了起來,端著一副姐姐的模樣輕聲提醒,殊不知卻駁了柏茗箏的話,讓她陷入更難堪的局面。
林宇見狀趕緊又道:「茗箏,你還記得你右肩的燙傷嗎?你忘了咱們……」
「咱們怎麼樣?」
柏茗箏不等林宇說完就將其打斷,而後環顧四周面色各異的眾人,笑道,「看來林公子今日是鐵了心要污衊我的清白,那麼,我倒是要問林公子幾個問題了。」
話畢,沒待林宇接話,她緊接著又道,「敢問林公子,你是如何知道我右肩曾被燙傷過?在幾時燙傷?現下這傷又好了沒有?好了幾分?」
「茗箏,母親知你面上不好過,可事情既然……」
錢如意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安,正想說些什麼,卻沒想到被一旁靜默的蘇慕顏打斷了,「侯夫人還是先聽聽林公子怎麼說罷!」
說著話,他的眸光閃了閃,看向柏茗箏時似乎染上了一層笑意:這小妮子有些意思,想來那姓林的要倒大霉了。
被蘇慕顏這樣一說,其他眾人即便想開口都不敢,只得將目光全部鎖在林宇身上,或許期盼,或許輕蔑……
可既然是有準備,林宇自然應答如流,「茗箏,你的右肩是在半月前燙傷的,這乃是你自己親口告知於我,三日前我送你回府時已經查看過,傷好了七八分。」
「是嗎?你確定?」
柏茗箏笑意更濃,這看在錢如意幾個人眼裡,總是覺得有股子不對勁,可哪裡不對勁他們又說不出來,只是莫名感到害怕。
「是,我確定。」
「好,你莫後悔!」
柏茗箏爽口一聲,音量瞬間提高,「污衊侮辱侯府小姐該當何罪還望林公子明白,輕則杖責二十扔出侯府,重則重打五十送官查辦!」
言罷,她竟顧不得有外男在場,伸手拉下右肩的衣裳,露出那似是腐爛了般的傷痕,「還請各位瞧清楚了,小女半月前確實被燙傷過,可在掉下懸崖的時候又曾被刮傷,所以這傷口根本已經不再是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