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骨子裡,但是,大家的面容顯得很嚴肅,阿智是太子爺,就算做出再傻呼再蠢的事,他們也不敢笑他啊,除非他們有誰是活得不耐煩了。
「阿智,你該入洞房了,這裡的事全部交給蟲哥哥處理,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新郎官就可以,」鷹老大發話制止,另一邊向其他人作暗示,打顏色。
伴娘和伴郎會意,伴郎直直接把阿智引到樓梯口了,至於溫心呢,重新被幾個女人的手手腳腳給包圍了,這些女人勢要跟她做對,不把她給抬走了誓不罷休。
明知道她現在最明知的做法是錯誤的,甚至可能會加速靳亦霆的死亡。<>
但是,她不願,她不想與他分開。
僅僅是一個晚上,思念來的如此猝不及防。
由於溫心的遲遲不動,蟲哥再度喊了一遍夫妻對拜。
娘的,這女人是聾子麼,不會又開始耍什麼么蛾子了吧。
蟲哥接收到鷹老大的暗示目光,走到跟前,一把推開魔蠍,抓住溫心的後腦勺,使勁地往下按。
「蟲哥哥,你要幹嘛?」對面的阿智急了,蟲哥哥為什麼要欺負姐姐?
他正欲過去,卻被鷹老大喝住,「阿智,站著別動,爸爸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忘記了嗎?」
阿智聽完,緊緊地咬住唇瓣,一副為難委屈的表情,杵在原地沒動。
「夫妻對拜。」
蟲哥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後踹了溫心一腳,本來雙膝就在發軟的溫心重心不穩,身體直直地往前跪倒。
蟲哥手一空,想要抓住溫心已然來不及,小娘們就是小娘們,輕飄飄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這下弄巧成拙了吧。
眾人見新娘子跌倒了,不免窸窸窣窣交頭接耳。
蟲哥匆忙揮手,高聲道:「禮成,送入洞房。」
說罷,那些七手八腳齊齊地來拉扯溫心,她近乎麻木地跌坐在地上,這算禮成了麼?簡直就是在胡鬧。
「慢著。」
就在此時,一道冷喝聲在大門口炸響。
原本嬉鬧混亂的氣氛陡然靜止,包括拉扯溫心的動作,也停滯住了,眾人齊刷刷地往同一方向注視。
「誰啊?」
「阿智的婚禮上,也敢來撒野?」
現場停頓了大約三四秒鐘後,重新發出了竊竊私語的交談。<>
只見逆著陽光的男子,坐在輪椅上,看不清他的面容,淪落若影若現,明明是坐著,周身似自帶移動的光體,氣場逼人。
他緩緩地搖動著自己的輪椅,慢慢地前進,臨近大廳,他的廬山真面目一點一點的顯露出來。
露出來的部位幾乎是纏著繃帶了,雖然只穿著一套藍色的睡衣,卻難掩其丰神俊朗的容貌,五官在明亮的日光下,顯得輪廓分明,尤其是深邃的眼眸,像是磁石一般,奪魂攝魄。
不過是一個坐著輪椅的殘疾人,眼神卻透著凌人的倨傲之氣,他仿佛是天生的強者,盡顯王者歸來之風。
溫心不由得目光怔忡,呼吸一滯,身體像是被人點了穴似的,一動不動。
「妖怪哥哥,你是來參加我和姐姐的婚禮的嗎?」
相對於其他人的目露不善,阿智揚起唇瓣,很是天真的問道。
是靳亦霆。
他怎麼會出現?
一瞬間的愣怔被驚訝所代替,是安眠藥有問題?難道是醫生騙了她?抑或是,靳亦霆壓根兒就沒吃……
她早該知道的,依照靳亦霆的智商,自己怎麼可能瞞的過他。
她的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擔憂:阿霆,無論如何,請千萬不要衝動,好麼。
雖然中間隔著好幾個人,但溫心明顯的感覺到,從他眼角眉梢,鼻孔,以及各個部位散發出來的憤怒,壓抑著的怒火,早已泛濫成災。<>
鷹老大神色不愉,饒是如此,他沒有吭聲,畢竟是自個兒寶貝兒子的婚禮,事情鬧的太大,不吉利。年長一些的,迷信的思想改不了。
「靳亦霆,你來幹什麼?」蟲哥繃起臉來,眉宇露出不善。
未等鷹老大發話,他率先推開閒雜人等,氣勢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