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樓中,曲終人散。
柳青歌親自送高正陽等人出了大門,一直目送眾人上了鐵龍車,柳青歌才轉回。
旁邊不少人都頗為驚奇,他們從沒見過柳青歌情親自送客,紛紛猜測起高正陽等人的身份。
到是有人認識周博、周玉,聽說是凌陽候周家的小輩,眾人又是一陣驚詫。
凌陽候說起來的挺威風,卻早已經失勢,在天岳都早就沒多少影響力了。玉春樓背景深厚,哪會在乎這種過氣的侯爺。
「也許是柳大家看中了某人吧!」
「沒準,柳大家再如何也是個女人,哈哈……」
「我看裡面有個和尚,雋永瀟灑,風姿超絕,不類凡人,柳大家對他似乎特別在意。」
「柳大家不會看中一個和尚吧!」
「別看不起和尚,那人站在人群中就顯得卓爾不凡,是個人物……」
「可和尚總歸不太好吧,柳大家琴藝臻於妙境,自成一家,已有宗師風範,天下英才還不是任她挑選!」
掌柜余錢通在人群後面聽著議論,三角眼中不免多了幾分陰沉。
趁人不注意,余錢通悄然進了柳青歌的房間。
柳青歌正坐在錦榻上,垂眸沉思,發現余錢通進來,眼神微冷,「你怎麼進來了?」
余錢通平日進門都要敲門請示,就這麼闖進來還是第一次。柳青歌當然有些不悅。
「柳小姐,你這樣做可不太妥當。」余錢通微微垂著頭,一副恭謹的樣子,語氣也很恭順,但話里的意思還是在指責柳青歌。
柳青歌面紗後的玉容露出一絲微笑,淡然道:「余掌柜的,你安心做好自己事就行了。」
「柳小姐,會長親自交代我要伺候好您。您的事我可不敢大意。」
余錢通瘦小的身體再次向下彎了一點,語氣更卑微,卻沒有絲毫退步的意思。
「呵……」柳青歌一笑,對方這種姿態,她也懶得多說。
這個余錢通算的個聰明人,可惜,沒有那份眼光,有時候這聰明就成了自作聰明。
余錢通知道柳青歌不高興了,心裡卻不以為意。在他看來,柳青歌不過是某位大人物放在這的金絲雀,怎麼撲騰都沒事,卻不能越界。喜歡上某個年輕和尚,顯然就是越界了。
不管是真喜歡,還是什麼情況。余錢通都必須制止這種事。柳青歌不高興沒事,上面那位要是不高興了才要命呢!
「那和尚雖然擊敗葉流雲,但總歸不入天階,算不上什麼人物。」
余錢通繼續說道:「天岳都內的寺廟大都改成了道觀,就是因為今上不喜佛門。這是個大問題。沒人敢在這種問題上亂來。柳小姐,這事上開不得玩笑。」
余錢通又深深鞠躬後,倒退出房間,臨走時又說了一句,「這件事我會處理好,柳小姐不需擔心。」
不等柳青歌說話,余錢通已經轉身離開。不論柳青歌說什麼,都阻攔不了他辦事。他來這裡,不過是通知一聲,也是一種警告。
余錢通早就看不慣柳青歌做派,真以為自己的是大小姐啊。既然不知深淺亂來,他就要給柳青歌一個深深的教訓。
「一個不知哪冒出來的和尚,明天就叫他橫死街頭……」
余錢通已經想好了,殺死那和尚還要剝掉衣服,扔到妓院門口,那樣會更轟動一些。相信柳青歌很快就會聽到消息。
房間中的柳青歌,面紗後雙眉慢慢揚起,小小的酒樓掌柜還真放肆。看來是給他的好臉太多了。
站在旁邊的侍女低聲道:「小姐,也沒必要在意這種人。也不知還要多久才能找到練大師……」
「區區鼠輩,也敢管我的事。」柳青歌淡然道:「你去解決他。」
侍女露出難色,「余錢通好歹也是商會的人,這樣六皇子面上只怕不好看。」
「梅梅,你到底是我的侍女還是六皇子的,他六皇子有面子,我就不要面子了。」
柳青歌不悅的質問道。
這話說的就重了,侍女梅梅無奈,也不敢再說。只能應是。
梅梅到底是身邊的親近人,說是侍女,說起來還算是她的師姐,是為了保護她才裝成這個樣子。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