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頭,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地方,我們做生意的,最忌諱就是和尚禿驢了。¤小,o以後你們不許從我們家門口走,明白麼?」
一個三十多歲男人,滿臉的流氣,歪著個脖子,雙手抄在滿是油光的皮袖裡,不客氣的對教訓圓真道。
「小崽子,以後別在我們面前出現。」
「趕緊滾遠diǎn,否則打死你……」
「你他、媽的聽不懂話啊,爺這說你呢……」
這男人身邊站著幾個同伴,都是一身的老皮襖,眉眼間都帶著股痞氣,在旁邊七嘴八舌罵罵咧咧。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幾個人身後,還站著七八個花枝招展的女人。這些女人臉上都塗著厚厚胭脂,嘴唇血紅,穿著大紅大綠的鮮艷而廉價的衣裙,滿身的風塵之氣。
女人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在外面圍觀。
圓真被男人、女人圍在最裡面,圓臉上緊張的都快冒汗了。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種陣勢。
男人也就算了,七八個老女人那不懷好意的目光,似乎想要把他囫圇個吞下肚,讓圓真渾身汗毛的豎了起來。
更外面是左右的街坊鄰居,他們好奇的遠遠看著。只要有diǎn閱歷的,就能看出這一群男女不是好人。哪個敢湊過來。
高正陽出來時,就看到了這一幕。圓真回頭看到高正陽出來了,圓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喜色,「師兄,他們欺負人。」
幾個男人看到高正陽,臉上也多了幾分慎重之色。
圓真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屁孩,怎麼欺負都行。
高正陽卻完全不同。他身材修長,五官深刻英朗,月白僧衣不染一塵。站在那裡,真如鶴立雞群,超絕高逸的氣息,自然而然就壓的眾人不敢亂動。
幾個罵人的也都閉上了嘴。他們自己也奇怪,都是見慣了場面的滾刀肉,可不知為什麼,被那和尚目光一掃,腦門就發涼,褲襠里止不住的湧起一陣尿意。
後面看熱鬧的老女人們,也是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
為首的那男人還算有diǎn勇氣,他壯著膽子道:「和尚,你別想欺負人。我們是天河會的人。敢碰我一下,後果你承擔不起。」
高正陽瞄了眼那個男人,「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那男人不敢和高正陽對視,目光左右游移的道:「這家的院子我們買了,要拿來開堂子,你們最好別過來亂轉。和尚光頭不吉利,會影響我們生意……」
沒等那男人說完,圓真不幹了,天馬寺在這條長巷最深處,出門必然要從這家門口路過。要是按這男人說的,他們還連門都不能出了。
「你們也太霸道了,院子是你們家的,門口也歸你們了。」
圓真圓臉氣的都拉長了不少,對高正陽道:「師兄,我要掃地他們都不讓,真過分。」
那男人狡辯道:「沒不讓,就是告訴你別到我們家門口來。晦氣……」
高正陽默默看著,也沒說話。
那人所謂的堂子,也就妓院,只是規模很小。這條深巷位置偏僻,附近住的都是良善人家。跑這開妓院,明顯是衝著他來的。
「應該就是石玄通幹的好事。」高正陽幾乎立即就猜到了主謀。他在天岳都行事低調,就是幾天前惹了幾個人。
葉流雲那人一看就性子驕傲,又是個劍客,還想不出這麼噁心的招數。
這麼簡單下作的計劃,和石玄通的行事風格很像。
要是在東荒群山,有人敢這麼作,高正陽分分鐘讓他重新轉世去投胎。
在天岳都,玩法就有些不同了。
高正陽到不是怕事,只是昨夜晦明就提醒他,無相把他在天機碑的名字封印了。這是對他的愛護。
值此萬年大劫,人心難測。像高正陽這樣的絕世天才,最容易遭到毒手。
天機碑的封印,也是有效力的。高正陽真要惹出大事,別人查不到他,自然會生疑。
無相用心良苦,高正陽也不好辜負長輩好意。
對付幾個痞子、娼妓,也沒必要動手。
高正陽試著最後挽救一下這幾個傢伙,說道:「天馬寺是佛門清淨之地,你們在旁邊做這個不合適。還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