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法殿內,千山宗主和氣目瞪口呆,天靈劍派的囂張跋扈,讓他很是不知所措。
和氣心裡也有些惱怒,卻不敢發作。他又不傻,天靈劍派想要吞併千山派的意圖很明顯,明顯到了不加掩飾。
真要讓天靈劍派的人進駐千山派,那用不了多久,千山派就會被對方蠶食一空,從此變成天靈劍派千山下院。
和氣其實並不是很在乎千山派傳承,因為千山派的歷史也很短,只有幾百年。宗門內商業氣息濃厚,每個人都以利益為重。宗門更像是個大型坊市。
問題是,變成千山下院後,天靈劍派肯定會派別人管理千山。從那以後,他再沒有豐厚油水可撈。
這是和氣很難接受的。所以,他明知很難擋得住天靈劍派吞併,卻尋找各種藉口拖延。
天靈劍派到底是正道宗門,必須注意吃相。不過這幾年拖延下來,天靈劍派的耐心也快耗盡了。
和氣很清楚,再繼續拖延下去,幽冥教就該上門了。至於這個幽冥教是哪來的,就不好說了。
和氣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不知哪來的幽冥教徒手裡,他就沒膽子和天靈劍派硬鋼。
所以,這會他就很尷尬,不知該如何是好。
余姑斜睨了眼和氣,一臉的不屑。這個窩囊的宗主,還是趁早讓位的好。
安知在一旁笑而不語,他也不耐煩跟和氣扯淡了。借著這個機會,也讓和氣知道知道他們的態度。
誰也沒想到,高正陽突然說話了。他說:「這裡是千山正法殿,我是正法殿殿主,在我的地方都不能說話,那才是笑話。你一個外人,誰給你的資格在這叫囂?」
余姑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她顴骨極高眼睛細小,一臉的刻薄陰狠。這時沉著臉就更嚇人了。
「小輩,你是找死啊!」余姑瞪著高正陽,滿臉的殺氣。似乎一言不合,就準備動手。
高正陽沒理會余姑,他對安知說:「天靈劍派是名門正派,和千山也是世代友好。就這樣跑到千山宗門內喊打喊殺?這隻怕不合規矩,也不是名門正派的做派!」
安知從容一笑:「余姑的脾氣是不好,不過,宗門大事,和氣宗主都沒說話,你作為晚輩,也不能亂說話。」
他臉色一正說:「說起來,也是你的不對啊。」
安知轉又大氣的說:「不過,我們兩派友好,這次就原諒你了。只是以後做事要注意規矩,不要再犯錯了。否則,你師長管教不了你,總有人能管教你。」
安知話說的很明白,這裡輪不到高正陽蹦躂,再蹦躂後果就不好說了。老老實實聽話才有活路。
對於高正陽的超凡風姿,安知是很欣賞。但高正陽的天才,也讓他覺得對方是個威脅。如果高正陽敢翻臉,他不介意當場轟殺對方,徹底解決後患。
和氣見勢不妙,急忙起來打圓場:「何至於此,息怒息怒。」
又對高正陽訓斥說:「師弟你也不懂事,安知長老他們是宗門貴客,你還不快給貴客賠禮。」
和氣對高正陽還是很看重的,生怕安知他們藉故發作,想讓高正陽低頭賠禮,把這事先糊弄過去。
高正陽端坐不動,淡然說:「此處是千山宗正法殿,我作為殿主,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幾個外人卻囂張跋扈,咄咄逼人,真當我千山宗無人麼!」
此話一出,安知的臉色都變了。
余姑更高勃然變色,站起來指著高正陽呵斥說:「小輩言語悖逆,意圖破壞千山宗和天靈劍派友好,我看,一定是幽冥教的奸細!」
安知也點頭對和氣說:「此人行止乖戾,絕非善輩。一定是入了魔道,絕不能等閒視之。」
和氣記得圓臉滿是大汗,也站起來拱手施禮說:「安知長老,誤會誤會。正陽只是年幼無知,說話不知輕重,和魔道絕無任何關係!」
和氣很清楚,一旦和魔道扯上關係,安知他們就可以隨便處置正陽。是打是殺,都看他們心情。
給別人扣帽子,這是正道宗門最喜歡做的事。到時候殺了人,不但不受罰,還能得到獎勵。
魔道宗門就沒這麼麻煩了,他們也無需扣帽子,想殺就直接殺。手段更是兇殘粗暴。名門正派行事好歹還有規矩,不會做的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