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豪門,宮司嶼斗慣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勾心鬥角陰謀詭計,他見的太多。
萬北國這種突然造訪,他一根手指頭都能猜到,必定有備而來。
果不其然!
保鏢在萬北國的鞋底搜到了一枚微型竊聽器。
宮司嶼冷笑連連,當著萬北國的面,狠狠踩碎了竊聽,並一腳踹向了肥胖的萬北國心口!
「裝個竊聽器來套我話,這麼低端的手段也想算計我?萬北國,你怕是不知道我這家安著防竊聽裝置,給你機會讓你做條好狗,你還變著法子跟我玩心眼?」
「宮少!我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啊!」
紀由乃軟軟的靠在沙發上,伸手拉了拉發火的宮司嶼。
「這個人是誰?你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
宮司嶼深吸了一口氣。
壓制住躁鬱想虐人的衝動,走至沙發邊,低頭吻了下紀由乃。
「害你的人。安希是安家人人唾棄的私生女,安藍為了報復你,用安希的死想給你定一個故意殺人,能牢底坐穿的罪名,無論兇手是否是你,都會逼你認罪,而你面前這個死胖子,就是發號施令的人!」
哦,這樣的嗎?
那這個死胖子,真的挺可恨的。
可紀由乃突然發現自己沒什麼多餘的力氣去折磨報復這個胖子了。
她有些不舒服,頭疼。
伸手就讓宮司嶼抱。
無力的說:「你抱我回房間睡覺好不好?我有點難受,想躺一會兒……」
心口一緊,宮司嶼暫且不管萬北國,急急忙忙繞至沙發邊,一臉憂心的摟紀由乃入懷,「哪裡難受?不舒服了不許自己忍著,必須告訴我聽到沒?」
「可能是累了,想睡會兒……」
紀由乃感覺到自己被宮司嶼攔腰抱起。
美眸半閉,也不知怎的,耳朵一直嗡嗡作響,頭也開始隱隱作痛。
宮司嶼抱著紀由乃,將她輕放上床,細心的掖好被子。
「心肝,先睡,我處理完萬北國就來陪你,好嗎?」
對紀由乃,宮司嶼總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說話的語氣,都是極近的溫柔討好。
「那你快點……」
見紀由乃突然這麼依賴自己。
宮司嶼心都快化了。
可他出房間的時候,……
絲毫未看見紀由乃的耳朵里,開始有血滲出。
就連紀由乃自己,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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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廳的時候,宮司嶼恰巧看到了剛剛替他辦完事回來的白斐然。
陰鬱萬分的入座沙發中央,宮司嶼優雅的翹著腿,鳳眸冷如冰刺,嘴角勾著殘忍都得笑,「說吧,誰指使你戴著竊聽器來我這找死的。」
萬北國狗爬到宮司嶼腳邊,不停磕頭。
「宮少,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啊!是安小姐的母親,她說,若是能抓到宮少您的把柄,我就能脫身,他們就會給我一筆錢送我出國,還會幫我從宮少手裡救出我的兒子!」
勾唇冷笑,宮司嶼揪住萬北國的衣領,湊到他耳邊。
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陰冷道:「那你怎麼不想想,如果我出事,我的人會立馬送你兒子上路?又或者,你的伎倆被我識破,我也不會放過你妻兒老小。」
被死死揪住命脈,萬北國聞言,坐在地上,臉色一片死灰。
「跟我玩心眼可以,偏偏你的人還敢對我女人用藥物審訊這種陰毒招,你說說看,我怎麼放過你?我女人受的罪,誰來負責!」
宮司嶼怒不可遏,抄起一個紅酒杯,狠狠砸在了萬北國的腦袋上。
他陰冷咆哮之際——
一個守在臥室陪紀由乃的女護士,卻突然驚慌失措的跑進了客廳。
小護士戰戰兢兢,語無倫次。
「宮……宮少!血!紀小姐七竅流血了!她在喊疼,快去看看吧!」
倏然回眸。
在聽到紀由乃「七竅流血」四個字的瞬間。
宮司嶼踹開萬北國,奪步飛快奔跑,去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