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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外界壓力越來越大的時候,終於有一天,林仙兒的精神崩潰了,她不想再讓一輩子都潔身自愛的父母在丟了官職後,還要每日都在人前抬不起頭來,她想到了自殺,並且是帶著自己的女兒,那個被外公起了乳名叫丫蛋的嬰兒一起離開這個薄情寡義的世界。
不過,當林仙兒抱起熟睡的女兒,並將眼淚滴到那嬌嫩的小臉蛋上的時候,丫蛋兒醒了,伸出小手去摸媽媽的臉,一觸碰到那如安琪兒般的「天使翅膀」,一種無法遏制的聲音在林仙兒內心隆隆作響:孩子是無辜的,錯的是父母……
林仙兒解開褻衣,最後一次餵飽了丫蛋兒,待孩子睡熟以後,她留下已經寫了無數次的絕筆書,輕輕掩上門,向著林場深處的大興安嶺山脈走去。
輕踏在林間積攢了千百載的、厚如羊毛毯的松針,清澈的陽光從松樺那旁支斜弋的枝葉間灑落,用細碎的溫暖輕柔地拂過林仙兒蒼白的臉頰,鳥兒在枝頭啁啾,似乎在吟唱著世界的美好。
天大地大,卻無有自己和女兒的容身之地,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妒紅顏,命運多舛嗎?
林仙兒悽然一笑,淚已干,心泣血,就那麼一步一血淚地走向密林深處,直至走上了一處孤立如筆架、一峰擎天的懸崖之上。
既然天地不容,那就將自己融化在藍天裡吧。站在海拔近千米的山峰上,看著腳下一望無際的松濤林海,林仙兒閉上眼睛,象跌落人間的折翅天使一樣,張開雙臂,縱身一躍……
一雙強壯有力的大手抱住了林仙兒的腰,林仙兒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林仙兒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綠色的帆布帳篷里,一群穿著藍色制服的男人們正在嘻嘻哈哈地撲克,一個年輕的男子正背對著自己在路火上熬著什麼。
「這是、什麼地方?」林仙兒恍惚記起自己在跳崖的一瞬間,被身後出現的一雙手臂救下,再後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你醒了,」年輕男子聽到動靜,轉過身,露出一張充滿活力的青春面孔,「我說,你可夠淘氣的,爬那麼高,還敢往下跳……」
「其實,這世上沒有啥過不去的火焰山,何必非走那一步呢。」年輕男子聲音低了下去,伸手從地上的矮爐上端起一個搪瓷杯,吹了吹,遞給林仙兒:「喝了吧,樺樹淚煮得水,安神的,喝完了我送你回家,對了,你家住哪兒啊?」
林仙兒接過那溢出樺樹清香的水杯,頭部一陣劇痛,杯里的水都因手的抖動灑了出來,失聲喊道:「別問我,我記不起來了,真的記不起來了……」
林仙兒的尖叫引來了那群打撲克的男人們,年輕男子面對面部神情極為痛苦的林仙兒,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好在在那些男人們的勸說下,林仙兒慢慢安靜了下來。
通過那些男人們的介紹,林仙兒知道了他們都是內蒙古1132探礦隊的隊員,每年都要到大興安嶺進行礦產資源勘探,那名年輕男子叫付景林,是他們在雅爾市當地雇的司機。
剛才,付景林趁著探礦隊員們休息,獨自去筆架峰想采點松塔回來犒勞大伙兒,不曾想卻誤打誤撞地救了欲輕生的林仙兒,並將其背回了探礦隊的駐地。
那些探礦隊員七嘴八舌地說著,林仙兒呆呆地看著他們的嘴型,潛意識裡只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當一個人經受了巨大的刺激或打擊之後,自身機體會啟動自我調節和保護功能,出現選擇性失憶,在心理學上,被稱之為是心理上的防禦機制。
林仙兒確實失憶了,或許,她真的想忘掉過去的一切,希望那一切從未發生過。
那些探礦隊員見林仙兒不像是裝出來的失憶,也沒有再逼問林仙兒,只是商議著等下山之後,將林仙兒送到當地派出所,就應該能找到她是家了。
就這樣,付景林在帳篷里用床單和塑料布給林仙兒兼併出了一間臥室,還有自己單獨的門。
半個月後,探礦隊結束野外作業,要下山了。
也是陰差陽錯,探礦隊他們因為有一些精密設備怕劇烈磕碰,付景林駕車走得是與林仙兒家親屬所在的林場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