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內門弟子臉不豫之色更甚,語氣也變得有幾分強硬起來了,說道
&區一個外門弟子,不要以為得到了掌門的賞識能自以為是了,這天元峰最重先來後到、尊卑有別,我入門你早,自然有權力命你前來。筆硯閣>
祁震心已有幾分不滿,對方絲毫不提及自己出身以及師承,這樣裝模作樣的要求祁震,於是讓祁震不得不反駁道
&師重道、敬重同門,這些宗門戒律里也有提到,可是卻無一條明寫到要我們這些晚入門的弟子便要遵守先入門者的命令……在下不才,玄天宗十律九戒三百六十規全部背誦了下來,倒是希望這位師兄幫我指點一下是否有所疏漏。」
那名內門弟子臉頰微微抽搐,咬了咬牙,語氣愈發低沉「祁震,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師尊在天元峰權威不亞於掌門,若你識大體、懂時務,知道哪一方才是真正的玄天宗繼承之人!」
&歉,我祁震還真的不識大體、不懂時務!」
祁震已經有幾分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懣了,他不想理會玄天宗亦或者是天元峰之的無形鬥爭,不管祁震能天元峰修習《玄心鑒》是有什麼勢力的影響,但他內心的根本還是好好修煉,以求自身的精進。
祁震並非完全不明白權力鬥爭的險惡以及無孔不入,祁震自幼出身世家,算病重臥榻多年,他也深知權力鬥爭讓人是何等的沉迷和陶醉。
但祁震只在溯光真人門下修煉了短短時日,卻將溯光真人那種超然逍遙、不染濁世塵埃的心態學了個十足,讓他重新面對這些繁瑣而紛擾的鬥爭,實在是讓他新生怒意。
而祁震突如其來的變化也讓那名內門弟子臉色一變,他完全沒想到祁震竟然敢這樣對他說話,他在自己師尊門下飽受期待與讚譽,若不是此番祁震此人突然出現,自己極有可能能夠破格接觸到《玄心鑒》,而他的師尊也一直對他承諾能夠爭取到這個機會。
自仙魔大戰之後,更準確的來說,是從擎燈長老與掌門流光真人有所隔閡以來,《玄心鑒》修習的選拔已經到了一個吹毛求疵的嚴格程度,甚至有幾分雞蛋裡挑骨頭的意味在裡面,祁震能夠因此得來天元峰修習《玄心鑒》,其震動與驚訝程度,恐怕遠遠超過霞風洞府眾人的估計。
由於曾任傳法長老的擎燈長老與掌門的隔閡,兩者關係緊張,一度玄天宗內部不少高層認為,這一輩弟子當,恐怕不會再有人能夠接觸《玄心鑒》,更別談修習了。除去掌門與幾位死忠於長門長老的十餘位親傳弟子,玄天宗無論內外門近二十萬人,無一人能得見《玄心鑒》真容如何,也是玄天宗立世數千年以來,《玄心鑒》修習者最少的一代,流光真人這一輩要少許多。
而那些本沒有修習過《玄心鑒》的洞府首座們,近年來想借閱《玄心鑒》來參悟道法神通的更是難加難,可以說,《玄心鑒》已經漸漸成為玄天宗的一件只停留在傳說之的至聖之法,對絕大多數弟子門人而言,其存在與否已經有點不太相關了。
而洄光長老出任傳法長老一職的消息傳出,許多對權力有著相當敏銳嗅覺的長老真人們,一下子聞出《玄心鑒》可能再度出世的可能,而自天元峰到各個洞府支脈,為了接觸《玄心鑒》都紛紛動作起來。
早在祁震等人毫不知情的時候,往來於天元峰的飛雲台幾乎都如候鳥棲息一樣密集,部分能夠御風飛行較遠距離的高人們,更是不惜耗費真氣法力,直接從自家洞府直飛天元峰,為的是能夠見洄光長老一面。
不過可惜的是,這名洄光長老的脾氣十分強橫,竟是將弘法殿大門封鎖,任憑對方身份高低一律不許進入,連此事鬧到掌門流光真人那裡,都無有回應。
而後大家紛紛明白,洄光長老在玄天宗內低調近百年,如今身為掌門嫡系,突然身居高位,其言行必然有著掌門授權示意,這樣一來,與其去求洄光長老,倒不如去求掌門流光真人。
可是請求掌門真人借閱《玄心鑒》之人,每一年都有著近千人次,絕大多數掌門真人都是以事務繁忙而迴避不見,所以此路之難行可見一斑。算機緣湊巧,能見掌門,《玄心鑒》也萬無可能借出參閱。
這也是為什麼,近年間這麼多洞府首座選擇昭明洞府與擎燈長老結交,因為擎燈長老是少有的親自掌管過《玄心鑒》副本之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