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穆菲煙就很不幸地落到了吳小玉的手裡,自然要為她之前的桀驁的態度,付出一些代價。
「家裡有沒有銀針?」吳小玉對江雲問道。
銀針?尋常人家裡怎麼可能有銀針呢?江雲聞言,只是略微楞了下,便連忙讓穆壯飛喊人去買銀針。
這銀針雖然在尋常人家裡並不常見,但在中醫診所里卻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穆壯飛吩咐了景衛員去周圍的中醫診所購買銀針,十多分鐘後,便聽到門鈴響了。
江雲興匆匆地跑到門口,開了門,接過景衛員手中的一包銀針,返回吳小玉的跟前,言道:「這是你要的銀針,麻煩你了!」
吳小玉接過銀針,詭異地笑了下,便打開包囊,取出一枚銀針,對穆菲煙說道:「我要給你施針,可能會有一點點的疼,你稍微忍一下!」
穆菲煙出身於將門,雖然是個女流之輩,卻也是不會畏懼這麼一點兒小小的痛楚。
「你來吧——」穆菲煙毫不在乎地應道。
吳小玉那抬眼看了下穆壯飛夫婦,便開始幫穆菲煙扎針,人體的腦部,擁有無數的神經元。
但是從外表來看,根本無法判斷她神經衰弱的準確所在,因而就必須採取廣撒網的方法。
所謂的廣撒網,便是在她腦袋上多扎幾針,爭取把所有的主要神經都照顧到。
吳小玉連這扎了六針,穆菲煙都沒有喊過一聲疼,連稍微大點兒的反應都沒有。
這讓吳小玉不禁有幾分失落,大姐你就不能給些反應,讓我樂呵樂呵嗎?
李芊芊見吳小玉仍要繼續給穆菲煙扎針,心裡有些不落忍,問道:「吳……吳小玉,你這還要再扎多少針啊?」
她這問題正好問到了穆壯飛夫婦倆的心坎兒里,兩人連忙扭頭注視著吳小玉,看他如何作答。
吳小玉卻是滿不在乎地應道:「還得再扎二十來針吧?」
二……二十來針?三人聞言,不禁瞠目結舌起來,這再扎二十來針,她腦袋上可就要扎滿了呀?
穆菲煙聽到他說還要再扎二十多針,卻是直言道:「吳小玉,你不是在蓄意報復吧?」
「報復?報復什麼呀?我怎麼有些聽不懂呢?」吳小玉一邊捻著銀針,一邊無辜地問道。
穆菲煙見父母也在跟前,自然不能將昨晚赤申果體的事說了去,便憤憤道:「報復我輕視你唄!」
哼!你這大小姐也會檢討?知道自己狗眼看人低了?
「原來你之前輕視過我?怪不得我跟李芊芊治腳傷的時候,你死活不肯,非得讓一個流忙幫李芊芊治療!」吳小玉故作恍然大悟。
穆壯飛聽聞李芊芊的腳受過傷,不禁關切道:「芊芊,你的腳怎麼了?還有,這流忙又是怎麼回事兒?」
李芊芊不知道吳小玉舊事重提是為了什麼,只得一五一十地將那日的事情,複述給舅舅聽。
當穆壯飛聽到,有流忙醫生竟然想要輕薄自己女兒跟外甥女,不禁大為光火,連忙掏出手機,跟底下人打了招呼。
正在給穆菲煙扎針的吳小玉,見穆壯飛如此生氣,才覺得自己這樣轉移話題,似乎有些過了。
那位剛剛被惡漢狠揍了一頓的流忙醫生,怕是又要遭受一次滅頂之災了!
江雲見女兒承認看不起吳小玉,不禁尷尬起來,這孩子怎麼這麼實誠呢?
有你這樣在人家面前,承認自己瞧不起人家的嗎?你讓我這做母親的,如何面對人家,尤其是……尤其是我對這吳小玉,還另有所求!
「小菲,你太自以為是了,可得好好反省反省!」江雲見穆菲煙正在治病,也不好說些太過分的話。
不多時,吳小玉已經將手裡的銀針用光了,而穆菲煙的腦袋上,則密密麻麻地扎滿了銀針,儼然是只刺蝟一般。
李芊芊雖然很心疼表姐的病,也很心疼她挨了這麼多針,但見她這扎滿銀針的腦袋,仍舊不免笑道:「表姐,你這個樣子跟刺蝟好像啊!」
刺蝟?穆菲煙剛想要出言教訓李芊芊,卻覺察到腦袋上傳來的沉重之感,只得暫且將此『仇』記下了。
江雲心疼女兒,唯恐她受不了,見吳小玉剛扎完針,便急切地問道:「這……這得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