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聚賢居走出來,吳小玉的心中,不僅沒有丟掉生意的失落,反而有些鬥志昂揚,迫不及待地想要參與到商業鬥爭中去。
吳小玉回到吉雞,見店中雖稱不上座無虛席,卻也是有不少的食客,熙熙攘攘的,對於一個新開張的飯店而言,已經算是不錯了。
吳小玉來到二樓,將陳召豐的話複述給周東,周東聽罷,對陳召豐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改觀。
他原本只是以為,陳召豐是個心機深沉,長袖善舞的小商人,沒想到他還有這份胸懷,會教導吳小玉這些。
周東感慨道:「這陳召豐還真是個人物!之前我還真是小覷他了,看來他會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
吳小玉深有同感,點了下頭,又無奈地說道:「哎!只是可惜了我的香菇,這今後要少上一個進項了……」
給聚賢居送了一個月的香菇,吳小玉就淨賺三萬有餘,現在突然斷了這條財路,任誰也是有些心痛的。
更重要的是,跟著自己采香菇的那些堂兄們的收入,怕是要急劇減少了,而零星地從村民那裡收來的香菇,更是沒了銷售渠道,難道有賠在自己手裡?
周東見他滿臉的憂慮,嘲諷道:「臥槽!你什麼時候這麼貪得無厭了?不就是丟了聚賢居的生意嘛!你可別忘了,咱這吉雞每天還要給你三四千的進貨費呢?」
「而且白芸不是剛在你那裡買了一百多隻雞?以一百二一斤的價格來算,怎麼著……你也能有五萬塊錢的收入吧?」
吳小玉聞言,喜不自禁地笑出了聲:「對啊!這幾天確實沒少賺了,單單是坑白芸那一手,就是血賺一筆!」
周東見他毫不掩飾地,沾沾自得起來,甚是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罵道:「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連朋友都坑!」
「媽蛋!你還好意思說我無恥,一百二十一斤的價格,明明是你提出來的好不好?」吳小玉反駁道。
他這兩日心中也是有些替白芸擔憂,一百多塊一斤的雞肉,在縣城能不能打開市場,能不能被人接受?會不會虧本兒?
這些不僅關係到白芸的幸福,還關係到自己將來,在縣城、省城,乃至是魔都的分店的營業情況。
若是這個價格能被縣城的食客接受,那麼省城、魔都那些城市就更不在話下了,這吉雞還愁不能遍地開花?
兩人打趣一番,周東又鄭重地說道:「咱這吉雞將你的香菇生意給搞黃了,我心裡也很過意不去,要不……我去給我爹說下,讓他也採購你的香菇?」
『賊美味』開了三四家分店,若是能採購自己的香菇,想必也能收入不菲。
可是自己剛唆使這人家兒子,跟自己合夥兒開店,現在又假人之手賺錢,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吳小玉擺擺手,拒絕道:「算了吧!還是少給你爹添亂了,為了這麼點兒錢,讓你爹跟供應商鬧出不快就不好了!香菇的事兒,我另有打算,你就別參合了,把店干好就行了!」
周東見吳小玉拒絕,也便不再堅持,喊了服務員上了幾道菜,與吳小玉吃起午飯來。
兩人皆是餓死鬼投胎一般,風捲殘雲間,便將四五道菜一掃而光,周東吃的尚不盡興,便準備喊服務員再上幾道菜來。
可他剛走出包間的門,就聽見不遠處的一個包廂里,似乎有哭喊聲,是誰他媽的這麼猖狂,敢來惹事?
周東回包廂喊了吳小玉出來,兩人一同衝到爭吵的包廂里,準備一探究竟,剛進包間,就見服務員小惠梨花帶雨地啜泣著。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周東向小惠問道。
未等她回答,便見飯桌上的一個男子站起來,兇惡地說道:「怎麼了!我們王爺來你這兒吃飯,還得用付錢?還有沒有王法了?」
尼瑪!這是誠心來挑事的了?
周東瞪著幾人,心中既是憤怒,又是疑惑,那王二麻子不是這龍河鎮上最大的混蛋嗎?他都乖乖地派人來祝賀,這些傢伙是什麼人啊?如此囂張!
正待周東扭頭,準備給吳小玉使眼色,問下這些傢伙什麼來頭的時候,卻聽見吳小玉笑道:「呵呵!我當是誰呢!這不是王廠長嗎?怎麼付不起飯錢啊?」
『砰』的一聲,一隻酒杯被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