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這謙恭諂媚的模樣,讓眾人大跌眼鏡,這吳小玉與周東到底什麼來頭啊?連刀哥都這般,豈不是說王二麻子都要禮讓他們幾分?
店中的食客們,見這刀哥不是前來挑釁滋事的,雖是有些奇怪震驚,卻也都安心地品嘗起美食來。
立在大堂中央的陳召豐,有些進退失據了,他若是上前去,自然已經沒什麼話可說了,若是再退回飯桌前,難免又讓這些同行笑話。
只見這門口的刀哥,命人將兩個花籃,擺放到店內醒目的位置,又與吳小玉、周東兩人客套一番,便帶著人離開了。
吳小玉見陳召豐離席,站在店中央,連忙走過去,笑道:「陳老闆,這是……要走?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
陳召豐此時,對於兩人的背景很是疑惑,他不明白這兩人與王二麻子是何關係,想要一探究竟,自然不會現在就走的。
陳召豐乾咳了下,隨口應付道:「這一桌子的好菜,都還沒吃,我怎麼舍的走呢?只是年紀大了,坐久了腿有些麻,我站起來走走……走走!」
他這鬼話,兩人自是不信,相視一笑,又引陳召豐入席。
獨坐一桌兒的白芸,見方才前來的混/混兒們,對吳小玉畏之如虎,心中愈是好奇,難不成這吳小玉還是個混/混頭子?
她這怪誕的想法,吳小玉自然是不知的,路過她那一桌兒的時候,還衝她笑了笑,白芸頓時又陷入臆想之中。
吳小玉不會對自己意圖不軌吧?他要是敢毛手毛腳的,就讓他做一個新時代的太監!
吳小玉與周東引著陳召豐重新入席,三人剛坐下來,便有人套近乎道:「吳老弟,你與這刀哥是什麼關係啊?」
眾人聽他這一問,紛紛扯起耳朵傾聽,吳小玉卻是夾了口菜,邊嚼邊說道:「你是說剛才的那人?被我打了一頓而已!」
他不想狐假虎威,藉由王二麻子的勢力,來解決一些事情,因為他不想欠那個傢伙的,畢竟世間最難還的便是人情債。
何況王二麻子又是個人面獸心、欺壓良善之人,若是與這等人為伍,豈不是有辱自己的身份?
若是將來自己大富大貴了,難免不會有人以王二麻子為契機,惡意中傷自己,將自己描繪成一個勾結惡勢力,通過不良手段,迅速乍富之人。
那就得不償失了!
可這群人聽他雲淡風輕地說,曾將刀哥揍了一頓,心中更是震驚,要知道這龍河鎮上,除了王山北之外,沒人敢跟王二麻子做對。
這吳小玉小小年紀,便敢將王二麻子的手下刀哥給揍了?他憑藉的是什麼?
陳召豐更是知道這吳小玉,乃是大辛村裡的人,一個鄉下土包子,怎麼就能讓王二麻子的人屈服了呢?
見他不肯細說,這些人卻仍是不死心,非要追根問底,接著問道:「王老弟家裡是幹什麼的?」
「種地的!怎麼了?」吳小玉做出無辜不解的樣子答道。
陳召豐見他死活不張口,便知今天是套不出什麼消息來了,臉上笑嘻嘻,不以為意地吃菜,心中卻是愈加焦慮起來。
這吉雞的菜比自己的聚賢居要更勝一籌,而菜價卻是相差無幾,現在連鎮上的混/混兒們,都對之恭敬有加,更不會前來挑事了。
如此一來,自己的聚賢居,豈不是要直面競爭了嘛!
自己唯一的優勢,便是在龍河鎮深耕多年,有一幫老食客,可難保那些人,不會被這吉雞的菜給吸引過去。
打折、月卡、年卡,一連串的收攏食客的手段,在他的腦中迅速的飄過。
酒足飯飽,寒暄良久,總算是將這群同行給送走了,吳小玉與周東兩人,走到白芸那一桌兒坐下,周東自信滿滿地說道:
「白大小姐,你看我們這開業首日,就來了這麼多食客,生意肯定不會差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交不起房租了!」
吳小玉聞言,好奇地向周東問道:「難道說我們的房租,還沒有交?」
白芸瞪了他一眼,說道:「那我豈不是個傻子了嗎?你們這店鋪交了三個月的房租,這不……我怕你們的生意倒閉了交不起房租,就先過來瞧瞧!」
吳小玉見她在開業之日,便說出倒閉這麼不吉利的話,連忙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