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溜哧溜……」
徐揚很快樂的吃著碗裡的覆蓋了一大碗牛肉的面,發出了這種歡快的聲響。
而山機則單膝跪地,被筷子扎的血孔兀自「呼呼」的流著血,但是他又不敢起來,又不敢包紮,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徐揚,任由血液流淌,臉色越變越是慘白。
「我擦他嗎的,小風小狂怎麼還沒把人叫過來?再不叫人來,老子都特麼流血流死了!」山機在心底暗自嘀咕著,把小風小狂罵了幾十遍。
而門口有客人進來吃麵,都被善良的老闆給趕走了,他畢竟怕徐揚這個「大混混」殃及了池魚啊。
「嗝……」
徐揚終於打了一個飽嗝,撫摸了一下肚子,讚嘆道:「老闆啊,你可真是個實惠人啊,居然放了那麼多牛肉和面,照你這麼幹,遲早得虧死啊。」
「呃?」老闆苦逼著臉,心道哪是啊,這不是看在你這尊大神的面子上,卻才多放了很多牛肉和面的嘛,若是其他人只要保質保量就行了。「
「多……多謝老大誇獎。」老闆瑟瑟縮縮的樣子。
「老大?我什麼時候成老大了?」徐揚撓了撓頭,而後說道:「老闆啊,我暫時先不給你錢啊,我還得等著這傢伙的朋友還錢給我呢,等會他的朋友還錢給我了,我再把錢給你啊。」
還要錢?我問誰要錢也不能問你要錢!
「嘎?不不,老大,這頓就當我請你的了,我不問你要錢。」老闆連聲說道。
徐揚暗暗無語啊,這老闆怎麼回事啊?開門做生意,就算自己長得再帥,也不至於不要錢吧?
徐揚瞥眼看了那山機一眼,看那山機臉色蒼白,隨時要暈倒的模樣,徐揚也是暗暗「心疼」,道:「我說那雞啥來著?你的朋友太不夠意思了吧?怎麼到現在還不來?你朋友如果再不來的話,你說不定得流血流死啊,到時候你死了,你可別怪我啊。」
「……」山機默默無語,淚兩行啊,我都死了,我怎麼怪你,「不不!自然不會怪大神的了,都是我咎由自取。」
「嗯。有這覺悟就不錯,這確實是你咎由自取,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對吧?」
「……」
徐揚捏著一根牙籤,在那悠閒自得地剔牙,就等著山機的朋友前來還錢,然後掙一筆錢的了。
山機臉色越來越蒼白,就連眼睛都迷離了起來,不住地朝著外面看去,卻始終沒有看到小風小狂他們的身影,心底暗暗琢磨著,這兩個畜生不會逃跑了吧,媽的,下次老子一定弄死他們!
卻說小風小狂一路狂奔,跑到了蓮花路盡頭一棟小二樓,找到了在這一片混的風生水起的地頭蛇「四毛幫」。
四毛幫乃是紅毛、綠毛、黃毛、藍毛,四個毛組成的小混混組織,在這一片混的端的風生水起啊,專以收保護費、訛人為生。
而山機、小風、小狂號稱「蓮花三英」,乃是這四毛幫的附庸小組織,每個月按時給四毛幫送上「孝敬費」,所以才在這一片如此猖狂。
小風小狂當即將山機被一個小子被打了,而且還訛詐他們很多錢的事情,說給了四毛幫幫主紅毛老大聽。
四毛幫最近比較倒霉,被一個農民工土鱉小子,連連打了兩次,尤其是黃毛,第一次差點被帶進了屠宰場,第二次掉進了豬糞車子裡,想想都特麼的憋屈!
紅毛作為老大的威信,嚴重受到了挫折,現在走路,每當路過了那家油條攤,都是急速跑過的,根本不敢前去收保護費,畢竟他害怕那個農民工再來揍他們,就完蛋了啊!
「小風小狂,你難道對那小子沒提我四毛幫紅毛老大的名頭?只要提了我紅毛的名頭,他難道還敢動山機?」紅毛登時質問。
小風眼珠子一轉道:「紅毛幫主,我提了呀,我當時對著那小子說,只要你敢惹我們一下,我們紅毛老大絕對不會放過你!誰知道那小子只是冷笑一下說道,什麼狗屁的紅毛老大,你讓他來,看我不把他打成肉醬!說不得,我還要滅了那四毛幫呢!」
甫一聽罷了小風的話,紅毛登時勃然大怒:「哇呀呀!我擦他嗎的!老子最近正倒霉呢,沒想到還有人要把我打成肉醬?今天不把那小子揍為肉醬,我就不是四毛幫的老大了!兄弟們,抄傢伙,今天老子要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