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必要,北森,我和阿升認識多年了,他這個人本性並不壞,不然雯雯也不會那麼固執的喜歡,每個人都會犯錯誤,也包括你啊。」周曼純細細的沉下心來,梳理了一下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大概上有了頭緒,她是當事人,所以最清楚了。
靳姝雯沉默著,悶聲不響,聽著周曼純的話感覺有幾分道理,這或許就是為什麼她討厭不起來周曼純的原因,雖然知道許寧升喜歡周曼純的時候,她的心裡真的很生氣,但是氣歸氣,她現在已經原諒她了。
「好,我答應你。」眼前的男人眼帘微抬,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周曼純在靳北森的帶領下走進了那件暗室,開門的一瞬間,裡頭傳來的腐蝕味和血腥味讓周曼純趕緊捂住了嘴巴,她快要吐了。
靳北森一把摟住她,英氣的眉毛擰成一團,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周曼純搖了搖頭,她每天都要動手術,所以已經習慣了血腥味,但是這股腐蝕味和霉味混合著血腥味讓她快無法忍受,可想而知,許寧升被打的有多慘。
許寧升坐在椅子上,身上穿著一件墨綠色的襯衫,又髒又黑的臉早已被下人洗乾淨了,靳北森怕許寧升這幅狼狽的樣子會嚇壞周曼純,所以特地讓人給他換了身衣服。
周曼純走了進去,她掃視這個暗室一圈,裡頭的氣氛壓抑的讓她快要窒息,許寧升面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薄唇輕輕地磕著。
周曼純徑自朝著許寧升對面的椅子走去,靳北森在此刻關上了暗室的房門,靜謐的房間內傳來關門的沉悶聲音,周曼純心微微一提,眉頭皺在了一起。
關門是周曼純提出的要求,為了把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必須單獨和許寧升說,也只有這樣,許寧升才會放下心中的戒備。
「阿升?」輕咦的語氣在空氣中響起,空蕩蕩的暗室內,所有的刑具都已經被撤走,只剩下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小純,你怎麼來了?」許寧升幽冷的視線猛然落在了周曼純身上,看到她時,他的眸光像被什麼東西刺傷了一樣,疼得難受。
許寧升不想讓周曼純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狽模樣,靳北森打他的時候,沒有打臉,所有的傷痕都在身上,所以周曼純看不見他的傷疤。
「我和他和好了。」周曼純垂著頭,眼底閃過一絲鎮定的目光,心中暗暗地下定決心,她一定要把這件事搞清楚。
「和……和好了。」許寧升淡淡的說道,心尖傳來細細的疼痛感。
看來,無論自己怎麼做,無論自己做什麼,都無法得到周曼純的心。
人生的出場順序很重要,許寧升覺得自己出場的太晚,靳北森比她提前一步走進了周曼純的心。
這一直都是事實,只是許寧升不願承認罷了。
仿佛感受到許寧升即將破碎的心情,周曼純沉思了一下,方才說道:「阿升,我一直以為我和他就這麼結束了,可事實並不是這樣,北森他從未放棄過我,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說他都要和我一起面對,我……我和他說了我們的事,昨晚,在他爺爺的生日宴會上,蘇慕尼爆出我們倆的照片,北森當著所有人的面抱著我出去,從那一刻起,我就下定決心,這個男人,我此生都不會離開。」
「小純,我……」許寧升欲言又止,雙手捏成了拳頭,額角的青筋微微凸起,他好不甘心。
「我今天來這裡,只是希望你能說出實情,阿升,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因為我們有那麼多年的情分在。」周曼純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光芒,抿著唇笑了笑。
「如果那一晚,我們真的什麼都發生了呢?」許寧升緊緊地捏著拳頭,一字一字的問道,手背上的經絡非常明顯的突起了。
「我不相信,從一開始,我就沒有相信過,阿升,如果你真的對我做了什麼,我相信我會有感覺。」周曼純陷入自己的思緒里,就像靳北森說的,人的感覺不會出錯誤,每次她和靳北森那什麼結束,都會感覺很疼,多多少少會有些感覺,但是那一晚,她卻什麼感覺都沒有。
許寧升沉默了,嘴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讓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身上的傷口隱隱在發作著,此時卻不及許寧升心裡的傷痛,一時間,他感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