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臉色一變,夏小玖都這麼問了,想來早就知道他和宋妍玲的關係了,他再瞞有意思?他有些自嘲道,「愛不愛她我不知道,可能,只是出於男人的本能,想保護一個女人吧。」
「呵,你倒是挺有責任心的。」夏小玖笑了,撿了一顆石子,不斷在沙地上畫圈,畫圈。
夏安安冷嗤一聲。張
震只覺得臉上發熱,他是相親口承認了自己與宋妍玲骯髒的關係,面對夏小玖清澈乾淨的眼神,瞬間有種想找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張震,我還有點不明白。」夏小玖隨意地拋耍著小石子,「我所認識的你,敦厚善良,也懂得知恩圖報,並不是骯髒貪婪之輩,可是,從什麼時候起,你竟然變了,開始背叛我父親?」從
什麼時候起?張
震一臉歉疚與難過。他
能說自從他認識了宋妍玲,自從被宋妍玲連哄帶騙睡了她,他便像沾染上了有毒的罌粟,身不由己了嗎?明
知道和宋妍玲在一起是錯的,可是他卻沒膽子給夏宏德坦白,以至于越陷越深。正
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步踏錯步步錯。他
就是這樣,越來越錯得離譜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期間,他的痛苦,他的無奈,他的悔恨只有他自己明白。
想要回頭是岸,並不是那麼容易,只因為他和宋妍玲有了孩子,為了這個孩子,他終究徹底將夏宏德對他的恩情踩於腳底。
他不能怪宋妍玲有預謀地將他拉下水,只怪自己不夠堅定。沒有守住做人最後的底線。
「對不起,二小姐,是我對不起夏總,但願能有下輩子,給他當牛做馬贖罪。」張震低垂著頭,不敢去看夏小玖的眼睛。
她從頭到尾那麼冷靜,從來沒有罵他一句,她的眼神就如同一面鏡子,會讓他看清自己究竟是多麼骯髒。「
呸,誰稀罕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給我爸當牛做馬?」夏安安氣憤不過,破口大罵,「你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你只配和宋妍玲那個賤女人一起下十八層地獄,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張震面色漲得通紅,不管夏安安罵什麼,都是應該的,他無言以對。「
姐。」夏小玖示意夏安安不要激動。轉向張震,「張震你不說,我幫你說吧。」微微嘆息一聲,夏小玖接著道,「一切只因為宋妍玲,你跳進了她挖的坑,從此以後便身不由己對不對?」看
見張震吃驚的眼神,夏小玖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宋妍玲那個女人,從來做事情都是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她接近我爸爸,不過是想著夏家的家產,當初我爸爸還不是一不小心就上了她的套,不得已將她娶回家。而接近你,不過是想和你一起圖謀我爸爸的公司而已。」「
我想,你應該是一時鬆懈,才被她拿住了把柄,沒法脫身,你一個只知道工作的憨厚男人,怎麼可能是奸猾如狼的宋妍玲的對手?憑我對你的了解,你不至於背叛我爸爸,不過是招惹了宋妍玲,騎虎難下而已。」
張震突然間很感動,連眼圈都紅了,二小姐果然冰雪聰明,他與宋妍玲栓在一起多麼無奈她都清清楚楚。
可,不管他多麼無奈,背叛就是背叛,沒有任何理由可講,他有些自嘲地道,「
張震辜負二小姐的信任,背叛了夏總是事實,我罪不可赦……只求二小姐放過宋妍玲,加倍懲罰我,哪怕是千刀萬剮,我也會欣然接受……」夏
小玖再一次笑了,「張震,可憐你一片苦心為宋妍玲開脫,只是,你知道不知道宋妍玲那個惡毒的女人欺騙得你有多慘?」
「什麼?」張震不懂。
正時,不遠處響起霍翌銘淡漠寡情的聲音,「我來告訴你那個女人欺騙得你多慘吧。」隨著聲音,就見霍翌銘走出了樹林,而緊跟在他身旁的是高見,高見手裡正抱著哭紅了眼睛的夏宸赫,莫楓帶著十幾個保鏢還有兩個警員緊隨其後。
「霍翌銘?」張震大驚,那,那樹林不是他剛才藏身的地方嗎,霍翌銘怎麼從那裡出來了?這
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人?來得這麼悄無聲息,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二小姐,說,說好你一個人來……」張震看向夏小玖,眼神里對她的那種尊敬崇拜,瞬間變成了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