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沒注意到李柱說了些什麼。
然後，她看到柏沉堯一直專注地盯著李柱，一直不停地重複著那個字。
「甜！」
「甜！」
「甜！」
……
李柱原本不想理會柏沉堯，可是實在受不了柏沉堯像是老曾入定一樣的重複。
特麼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甜……甜甜，是不是？」
柏沉堯忽然不說話了，黑亮明澈的眼睛盯著李柱，然後裂開嘴角，露出一個燦爛純真的笑容。
李柱：「……」
好一會兒，李柱忽然側過頭，看向顧甜甜。
「媳婦兒，這個傻子是不是笑的比我好看？」
李柱話剛說完，柏沉堯又開始說那個字了。
「甜！」
李柱沒理會他，繼續問顧甜甜。
「媳婦兒，是不是？」
顧甜甜還沒說話，柏沉堯繼續說那個字。
「甜！」
「甜！」
「甜！」
……
李柱都快瘋了，盯著柏沉堯，柏沉堯也盯著他，眼神格外專注，漆黑如墨的眼睛，像是清水一般，映著李柱的臉。
沒一會兒，李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蔫了下來。
「行行行，我不叫媳婦兒了，甜！是甜甜！媳婦兒，是甜甜對吧，你是叫甜甜對吧！」
「甜！」
柏沉堯又插了一句，李柱不樂意了。
扭過頭盯著柏沉堯，這次昂首挺胸，非常自信得意。
「是甜甜，不是甜，是甜甜！」
「甜！」
「甜甜！」
「甜！」
「甜甜！」
「甜……甜！」
「嗯嗯嗯，對對對，甜甜，連著來，甜甜！」
……
看著兩個傻子交流，顧甜甜囧囧有神的要哭了。
這要是以前的柏沉堯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天，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想到柏沉堯的腦子，顧甜甜又開始犯愁。
柏沉堯不是天生的傻子，現在腦子不正常了，必須馬上到醫院去確診治療，或許還能有希望。
偏偏他們現在離不開這裡！
「柱子，你們這裡，有醫院嗎？」
李柱轉過頭來看向顧甜甜，滿臉疑惑。
「醫院？那是什麼？」
顧甜甜：「……」
柏沉堯像是為了刷存在感似的，又喊了一聲。
不過這次不是一個字，而是連著的兩個字。
「甜甜！」
顧甜甜聽著，眼底閃過幾分驚喜。
「阿堯。」
「甜甜！」
柏沉堯笑的格外明朗燦爛，與以往他的笑容不同，這樣的柏沉堯看著，天真無邪的像個孩子。
而以往……
顧甜甜想到柏沉堯以往的笑容，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後背發寒。
李柱瞧著，不幹了。
「甜甜，醫院是什麼？是什麼？」
「還有，你這個傻子，不許衝著甜甜笑，不許衝著甜甜笑，也不許笑的那麼好看！」
李柱非常暴躁地瞪了柏沉堯一眼，甚至轉過身來想用身子擋住柏沉堯的視線。
奈何他身高不夠，剛到柏沉堯的肩膀，根本擋不住柏沉堯的視線，更是急得抓耳撓腮，狠狠跺了跺腳，一溜煙走了。
「我去找我娘做好吃的去，我要吃好吃的長高高！」
顧甜甜聽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比起與李大四和王春相處，她更喜歡腦子不正常的李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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