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柏沉堯那低低的不帶任何情緒的兩聲甜甜，喊得瞬間崩潰，喊得無地自容，喊得雙眼泛酸。
「阿堯，對不起！」
雙手緩緩抬起，慢慢地，慢慢地換上柏沉堯的腰身，像是安撫一個無助彷徨的孩子一樣，輕輕拍打著柏沉堯的後背，安撫著他的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注意到柏沉堯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原本緊緊緊緊摟著她的手，也稍稍放鬆，不至讓她喘不過氣來，可又不至於讓她離開，顧甜甜鬆了口氣。
車上的慕斯和栗木，看到這一幕，慕斯微微挑眉，瞥了一眼栗木。
然後微微挑眉，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來。
栗木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冷出聲。
「公交車要來了，你確定我們要占道上新聞？」
慕斯：「……」
和冰塊兒一樣的人聊天，特麼的有時候真的很倒胃口。
慕斯快速下車，走到柏沉堯和顧甜甜身邊。
「柏先生，顧小姐，我們該上車了，公交車要來了。」
顧甜甜一愣，這才想起來，她是在等公交車來著。
而柏沉堯，只管摟著顧甜甜，似乎生怕一鬆手人就沒了。
最後還是顧甜甜好說歹說，各種安慰保證不離開，這才讓柏沉堯勉強同意鬆開手，改為牽著她的手快速上車。
後面的公交車司機，看著占用了公交車道的豪華越野車，喇叭不停地按著。
嘴裡罵罵咧咧，車上的市民也一個個等的不耐煩，跟著躁動起來。
不過聽到前面車上的人說了句「有病人」後，一個個都不吭聲了。
甚至，有人還忍不住補充。
「是在急救嗎？」
「要不要幫忙打120？」
……
上車之後的顧甜甜聽著後面市民熱情的聲音，再看看緊緊抓著她的手，幾乎不眨眼地看著她的柏沉堯，感覺有些好笑，又格外難過。
柏沉堯，有朝一日你大腦恢復了正常，想起今天的所作所為，會不會恨不得將我撕碎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顧甜甜渾身一怔。
邊上柏沉堯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情緒變化，皺了皺眉，忽然抓著她的手。
「甜甜。」
顧甜甜連忙抬眸看向他，然後衝著他微微一笑。
「沒事兒，阿堯，我們馬上去醫院，給你做檢查。」
偏偏，不管顧甜甜怎麼說，柏沉堯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不願意去醫院。
慕斯看著，挑了挑眉，笑的格外玩味地看著顧甜甜。
「顧小姐，柏先生是擔心你再在醫院將他丟下！」
顧甜甜：「……」
她現在已經已經選擇上車，怎麼可能還會再丟下他？
一直專注開車的栗木，在這時候冷冰冰開口。
「只要顧小姐您一直陪在先生身邊，先生不會抗拒去醫院的。」
顧甜甜：「……」
好一會兒，顧甜甜看著柏沉堯，用哄小朋友的聲音開口。
「阿堯乖，我們一起去醫院，我也去，而且一直陪在你身邊，哪裡都不去，好不好？」
柏沉堯依然搖頭，黑如點墨的雙眸中，帶著濃濃的不信任。
顧甜甜不放棄，繼續循循善誘。
「阿堯，我說的是真的，畢竟你看，你身上還有傷，需要好好治療，我真的不會再丟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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