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毅準備反駁時，邊上一直沒說話的穆海陽輕輕拉了他一下。
穆毅一怔，眼底閃過一道厲色。
不過抬頭看向沈馨時，才明白兒子的意思。
沈馨完全瘋狂，或許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現在只是想要發泄而已。
不管他說什麼，對沈馨來說都是諷刺。
倘若沈馨不是大女兒的親生母親，他早和沈馨離婚。
又哪裡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穆毅閉上眼睛，不想再去看沈馨歇斯底里的潑婦樣子。
「怎麼？穆毅，你覺得羞愧了，甚至都不敢看我了？」
看著一副油鹽不進，不想再跟她多說一個字的穆毅，沈馨心頭的恨意更濃更重。
她像是從地獄裡忽然找到縫隙，夾縫求生的魔鬼，一雙眼睛幾乎充血，陰毒地盯著穆毅。
「穆毅，你等著，我會讓你後悔！」
沈馨說完，忽然收斂了所有情緒，似乎剛才那個歇斯里地的瘋子，根本不是她。
穆毅心臟猛地一緊，霍然睜眼。
「你敢傷害甜甜半點兒，我絕不饒你！」
斂了情緒的沈馨，忽然勾唇，她的眼睛還帶著紅血絲，看著非常滲人。
聲音也很低，透著幾分不屑。
「穆毅，三個月的時間，你還沒弄清楚，你現在就是一個階下囚麼？」
「我說了，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你們在這裡，不會有人來救你們！」
「你不是很喜歡張曉紫那個賤人生的小賤人麼？」
沈馨的眼底是掩不住的嫉妒和憎惡，聲音陰惻惻的。
「沒關係，我跟你保證，明天，明天你們在這裡就能見到她！」
穆海陽聽著，眯了眯眼，漆黑的眼睛裡儘是寒氣。
「藍格，你要是敢動我妹妹半根汗毛，不僅是我們，柏家也不會放過你！」
見穆海陽忽然開口，沈馨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呵！那我要告訴你了，穆海陽，你的好妹妹穆甜甜，這會兒只怕已經被我雇來的那幾個男人折騰的夠嗆！」
「柏家麼？你覺得一個被四五個男人輪了的賤貨，柏家還會維護？柏沉堯還會喜歡？」
穆海陽一怔，眼睛瞪到最大，一張臉幾乎扭曲。
「藍格，她是」
「啪」的一耳光，狠狠打在穆海陽臉上，同時打斷了穆海陽的話。
沈馨低頭，用看垃圾的眼神看著穆海陽。
「你該感謝我，至少我現在還讓她活著！」
穆毅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一雙眼睛似乎要瞪出眼眶。
英俊的臉上神色扭曲到了猙獰的地步，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樣。
「你……說什麼？」
沈馨側頭，看著情緒儼然已經到了崩潰邊緣的穆毅。
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
柔嫩的手指沿著他輪廓分明的五官一點點往下滑落，聲音因為興奮都有些顫抖。
湊近穆毅，沈馨的聲音尤其柔媚，說是刻意勾引也不為過。
「我說……穆毅，你和張曉紫那個賤女人生的小賤人穆甜甜，指不定被四五個大男人輪著爽快呢！」
「沈」
似乎知道穆毅一定會受不了，早有準備的沈馨拿過一塊抹布快速塞進穆毅的嘴裡。
拍了拍手，慢慢站起身來。
「相信我，你們一家四口，很快會團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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