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拍完了剩餘的部分照片,林嘉苒正在洗手間卸妝。
陸景深在外面的房間,在手機上看著亞城的一些旅遊景點,在做攻略,打算一會兒帶她出去玩。
林業華的電話打了過來,是打給陸景深的。
「婚紗照拍完了嗎?」林業華開口問道。
「已經完了,爸有什麼事?」
「明天我們要去晉城祭奠林林她媽媽,既然拍完了你們直接從亞城飛到晉城。」
「那我們下午就趕過去。」
「嗯,到時候直接在晉城會合。」
「嗯,好。」
隨即陸景深便在手機上預訂了下午亞城飛往晉城的兩張機票。
「我爸打電話給你了?」卸完妝換好衣服的人走出來直接問道。
「你怎麼知道?」
「他讓我們直接去晉城吧!」
他看著她沒說話,他突想起那張生日照。
「每年的今天我們一家都會去晉城祭奠我媽,看來我爸打電話給你了,證明他是真認可你了。」
「訂的下午三點左右的飛機,我已經叫了車,半個小時後去機場。」
「嗯。」林嘉苒沒多餘的說話,輕嗯了一聲,坐在沙發腦袋半邊姿勢倚靠著。
兩人都沒說話,她突然的安靜讓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便安靜的坐過去在她旁邊,讓她舒適的靠在他的身上。
他無聲的安慰卻讓她內心有種被堅定護著的感覺,每年一到這個時間段,她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難過得不想說話。
整個下午,她就一直沉默寡言的,不吃不喝的,有時陸景深開口和她說話她才說兩句,過後又繼續沉默寡言的。
晚上到達晉城的時候天色已晚,下了飛機後,沉寂了一天的情緒讓她一直嘔吐暈車,去林業華他們住的酒店路上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一路上她不是睡就是吐。
機場到酒店一個小時的路程走了接近三個小時,她的狀態也令他擔心不已。
到達酒店的時候林嘉苒已經整個人沒什麼精神,下車去往酒店房間的時候都是陸景深抱著上去的。
酒店房間是林業華提前就訂好的,所以他們一來,住在隔壁房間的林業華和張語琴便知道。
臥室里林嘉苒在睡覺,外面的房間,林業華夫婦,和陸景深坐著。
「小陸你不用擔心,她過了這兩天就沒事了。」陸景深將林嘉苒一路來的症狀說了後,張語琴安慰道。
「每年來這邊的時候,她總會毫無徵兆的生病幾天,只要回去就好了。」林業華說道。
「怎麼會這樣?」陸景深不由得問道。
「她這樣的症狀我們也不清楚,也看過許多方面的專家,基本一致的認為和她小時候的經歷可能有關係。」張語琴憂道。
一晚上,陸景深都守著,林嘉苒的症狀時好時壞的,總是會夢裡說胡話掉眼淚。
任由他怎麼喊,也叫不醒噩夢中的人。
「媽媽……」睡夢中的人帶著哭喪的聲音小聲呢喃著。
「苒苒。」
「苒苒。」他靜坐在床邊的試著喚醒她,指尖划過她眼角的淚痕,心疼不已的看著。
撫著她夾帶著淚痕的臉頰,他緩慢地彎曲身子,嘗試著用其他方法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他溫柔的吻將她的哭聲淹沒在吻里,直到被吻的人對他的吻有了反應。
她因呼吸困難在睡夢中覺著有些缺氧的感覺使得她甦醒過來。
「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睡著了也哭這麼傷心?」
她輕搖搖頭,沒說話。
「要吃東西嗎?」
「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