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者看蕭分宜一副殺紅了眼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碰上了殺父仇人,知道的是以為他二人之前有過節。但是為了防止蕭分宜事後悔恨莫及,天者認為還是沒必要把事情做絕,反正人現在就在眼前。
「兩位……」天者開口道,「都先息怒。」
然而對戰的兩人現在眼裡只有彼此,又怎麼會聽進去第三個人的話。
「一頁書,汝傷勢不輕,現在勉力撐持只怕傷上加傷。據吾之了解,霓羽族那兩人此刻正在某處……」話也不用說的太明顯,有心人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一頁書輕哼一聲,「邪魔行事果然詭計多端。誘吾前來此,又以吾朋友來相脅。一頁書今日若放你們干休,豈不遂了爾等心愿。」
「梵天豈不懂剛過易折的道理……還是今日你與她要一同喪命在此,那不過是於事無補罷了。」
天者繼續說道,而後又看了一眼身邊的蕭分宜,只見她雙目盯著眼前數丈之遠的一頁書,不言不語,那神情倒也一時之間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
「吾非是不懂,而是邪魔心性叵測,一頁書容不得你們這些陰謀奸宄。若是能為誅邪而死,一頁書死的甘願,死的無悔……」一頁書大義凜然,看來說的再多,此刻這位梵天也是聽不進去。也只能說明,一頁書誅邪之心的堅定。
「那……你……」天者走到蕭分宜身前,居然用背對著一頁書,蕭分宜見他如此,回過神愣了一下,「我看你兩眼發直……」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他那邊是堅持要誅邪,你……」
天者話還沒說完,就沒蕭分宜用手撥到一邊兒,「你給我閃一邊兒去……」
蕭分宜從前的想法拿來面對如今無情的現實,感覺如何呢?還是要繼續堅持己見嗎?現在這個人啊,已經完完全全不認識自己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這事實逼得她下決斷,好吧,那她就下這個決斷。
「一頁書,你要誅邪?」蕭分宜開口問道。
一頁書陡然覺得眼前人的氣息變得不同尋常,只道,「誅邪之路,一往無悔。」
「好!我們今日就來做個了斷。」蕭分宜按住箜篌的鳳首,「你今日殺不了我,你一頁書就枉費了你今日這一往無悔的決心了。」
這是在激怒一頁書,而且還一點兒都不留情面。
天者還準備上去勸阻,卻被蕭分宜回頭一句給堵在了一旁,「你給我安靜呆在一邊兒,等我收拾完他,自然也不會落下你!」
蕭分宜已經被一頁書氣的滑向了失控的邊緣……恨不得直接掄起手邊的鳳首箜篌砸他的腦袋,往死里砸,才罷休。
「理智啊……」天者忍不住再次開口。
蕭分宜與一頁書兩個人越戰越傷,但是這次的蕭分宜與以往不同了,出手又快又狠,打的一頁書幾乎難以招架。與前次交手的感覺大為異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一頁書已經無暇他顧,現在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在此刻最反感人家和她談理智。自然一頁書對上一個失去理智的女人,還真不敢說自己能占得到多大的便宜。
天者在一旁觀察著整個武決的過程,心裡的感覺大概是,此位姑娘不僅脾氣極壞,打人的手法簡直可稱為殘暴……看來自己,嗯……
我讓你天天誅邪,認不得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聽不進去我的話,叫我幾番辛苦,忍你很久了,還敢還手,我捶死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這整張臉都腫起來……等會兒,還有箜篌,我讓你嘗下這個滋味……我讓你笑盡英雄,現在你知道什麼叫世事如棋,乾坤莫測了吧……
到了最後,蕭分宜扶著箜篌,喘息不止。看向對面的一頁書,還好,臉還是無比的英俊,畢竟是笑盡英雄的一頁書啊。怎麼會輕易讓人揍破相。
「你!」一頁書當然能感覺到此人一腔怒火,仿佛有怒有恨,但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其中。他眉頭輕輕一皺,方才他單肘扛住了她甩過來的箜篌,是說,這把武器不應當是放在她手邊輕輕彈奏,而且應當是極為美麗高雅才對,為何?她用這個來掄自己……簡直不按套路出手,這女人……
「蕭分宜。」他忽然開口喊自己的名字,「現在你還有力氣嗎?」
天者對一頁書這樣稱呼這個人還感到一絲訝異,下次,他也可以直接喊她
第11章做人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