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天者的答案是什麼，對蕭分宜來說暫時都不在考慮的範圍之類。以她之見，天者應當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所以不必去操心那些是是非非。來到這裡有一段時日，她也甚少與教授聯繫，待得事情有些眉目後，再聯繫也不遲。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那邊出了點么蛾子，等她知道後，才是……
蕭分宜讓天者先回拂櫻齋，但是天者說既然是兩個人一起來，自然要兩個人一起走。這話聽著好有道理啊，蕭分宜淡淡道，「我還要留在這裡養傷……」
「傷不在身。」天者意有所指，大概還是說蕭分宜和一頁書之間的事情，「吾特別的留意過了，然而全無發現。」
這是要一個解釋還是要一個說明？蕭分宜看了看他一臉淡然的樣子，想不出來私底下的動作居然這樣多。可謂煞費苦心了。
蕭分宜一笑，如果能被你發現，恐怕這系統已經崩潰了。
「不過才一天的時間，何必著急？」天者這胸有成竹淡定自若的態度真是令蕭分宜佩服，如果不是對待這件事情那便更好了。
「我以為你當多費心考量下死國的前途……」蕭分宜舊話重提。
天者自然應付妥當，「無非兩途，功成，或者垂敗……」
「你就沒想過第三種的可能？」蕭分宜問道。
天者淡淡道，「第三種的可能……」這是個好問題，畢竟現在的苦境對自己而言有了不同尋常的意義，不是還有眼前這個人麼？
「第三種的可能……」天者輕咳幾聲，「是與你在苦境……」
蕭分宜連忙攔住他的話頭，「誒，我又不會永遠留在苦境。四境的風光各異，說不定我還要週遊一番……」雖然這很有可能是鬼話，不過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至少這番話入了天者的耳內，讓他覺得還是有幾番的可信。
「三魖總不認同吾的主張，就連尊皇也是頗有微詞，反倒是你積極促成吾在苦境的計劃。」天者談到這件事情也覺得有些可笑，死國的霸業還要仰賴一個外人……雖則，他總希望這個外人有一天可以真正融入死國，但看她目前的樣子，希望很是渺茫啊。
蕭分宜則說道，「苦境的好壞與我無甚關係，而我和死國卻是利益同盟，休戚與共。自然會希望你成功。這沒有什麼好奇怪。至於三魖……大概他們都有各自要守護的事務。而你的計劃與他們的道路正好相反，所以才會衝突。」
「這個道理吾知道。」天者放下手中的茶盞，「但離成功卻還有一步時，往往卻會很容易失敗。或者是天運，或者是人為。現在，我倒是找到了個好藉口。只要輸的不是太難看，放下……」
蕭分宜搖了搖頭，「有時候我真懷疑……」
「懷疑什麼？」天者問道。
不能說，不能講，只能暗地裡詛咒罷了。蕭分宜笑了笑，她怎麼可能把這話說出口，身在其中的人想要跳出來，而身在局外的人卻又想著義無反顧的跳進去。正是天道好輪迴……
「那現在，你打算如何？」蕭分宜問道，「死國萬妖爐已經吸取了五大靈地的地氣，也只差琉璃仙境這一處了。你到了這個時候輕言放棄，豈不是太對不起之前自己的付出。你勸我的話，我原樣奉回。」
天者淡淡一笑，「你想借死國的力量逼一頁書退無可退，但考慮過引起的後果麼？未必你就能全身而退……」
「想要得到不尋常的東西，自然要付出不尋常的代價。這一點，我們心裡都非常明白。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去憐惜性命，那剛開始就不會找上你了。既然咱們都有玩命的覺悟，現在還是該討論下一步的計劃比較切合實務。莫要做它言。」蕭分宜這話說得還是那麼回事兒。
可天者還是有些鬧不明白，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非要如此不可。
「一頁書身上到底有什麼利益？」天者問到這個問題，較之以前關於情情愛愛，這個話題倒是還貼切。
蕭分宜想了下只道，「關係著我的未來啊……」
「比苦境江山還重要？」天者繼續確認。
「自然。我不是跟你說過他很貴，貴得過萬里江山。」蕭分宜說道，「若我與他成婚，一切又當不一樣，我也可解脫了。以免總是……」
「總是如何？」天者追問道。
第15章想緣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