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瑤所召出的兩柄長劍長約四尺,通體潔白,有如玉石一般晶瑩通透。然而原本祥和的劍體卻也似是暗藏著某種足以開天闢地的狂暴力量,甫出現便引來了程咬金與肖靖的驚呼:「這是靈滌之氣?」
程咬金與肖靖,一者是唐翎多年老友,一者是他關門弟子,自然認得這本屬於創世之靈的本源之氣。在喚出這兩柄長劍後,王月瑤臉上神色更顯把握:「正是,當日唐大哥受困之前,曾將一點靈滌之氣留存於此,月瑤這幾日準備,便是將之重新手機,以作破陣之用。」
「我聽師父提及,靈滌之氣乃是他自身本源,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運用自如,沒想到月瑤姑娘居然也能將之淬鍊成形。」肖靖走近,細細端詳著這兩把長劍,連連發出驚嘆之聲。
長劍雖有如工藝品般精細,但鋒刃銳芒凜冽逼人,絲毫不遜於肖靖淬鍊多時的判生槍,而其中所蘊含的龐然浩力,更是遠勝後者。肖靖端詳一陣,已然目不轉睛,大有要將此利器執在手中,肆意舞動的想法。
程咬金相對則是較為冷靜,如今話題已至解陣重點,他便連往日的嬉笑語氣亦已完全放下:「王家小娃娃,這兩柄長劍乃是以靈滌之氣凝聚而成,你這是要我們用它破開空間陣法限制,解救臭小子麼?」
王月瑤點頭:「恆族當日構築六界困靈陣,先以天地為本,再屠戮鎮中居民,挖其生魂為引,以神魔仙妖四族本源為基石,最後借芸兒姐姐為陣眼才高成功。如今我們既然要將陣法解開,自然要反其道而行之,將其逐層瓦解,才能讓唐大哥夫婦以及倖存鄉親毫髮無損地救出來。」
「原來如此,那我們便儘早開始吧。」肖靖探手,已取過其中一柄長劍。
王月瑤轉向司雷等四名道者:「還請四位至各自範圍,即刻啟動四源四衡陣。」
四名道者齊聲應諾,已縱身趕向事前議定方位。
程咬金此時已取過另一柄長劍,正要準備之時,卻似又想到了什麼,抬手往自己懷中拍了一拍:「小傢伙,別睡了,給我們辦一件事。」
「喵呀?」
一聲幼嫩嚶鳴自程咬金懷中響起,隨後便看到一隻形似貓咪的幽綠小獸探出頭來,好奇地盯著程咬金那張粗獷老臉。
或許是沒有想到這形象可愛的小傢伙居然會棲身於程咬金懷中,肖靖、王月瑤的目光一時間也亦變得古怪起來,直盯得程咬金渾身難受,連忙開口解釋:「這是臭小子贈予我的本源獸寵,聽他敘述,乃是以我的血元而生,用臭小子的話……也可算是我的孩子吧?」
「喵呀!」
也不知道是為了表示認同還是不滿,小傢伙發出連連嚶鳴同時,已竄上了程咬金肩膀之上。
程咬金顯然早已習慣了小獸那肆無忌憚的舉動,兩指一夾,已捏住它的後頸:「小傢伙,你到四處巡視,碰到可以的傢伙就將之制伏。」
「喵呀?」
「咳!」程咬金老臉一紅,隨即換了一種說法,「除了我們與那四個掃帚星小道,膽敢靠近這裡的,不管是誰,往死里揍!」
「喵呀!」
終於聽懂了主人意願的小傢伙掙脫程咬金手指,一躍落地,隨後已化作一道綠光,向遠方躥去。
此時程咬金臉上才總算浮出幾分輕鬆神色:「好了,有小傢伙護法,我們可高枕無憂。王家小娃娃,你只管開口布局便行。」
「擔心恆族此時會派兵滋擾,所以命自己本源獸寵在四周戒備,這點細心與你還真是……不太相襯。」九天冷冷說道,「話說回來,你確定那隻小傢伙不會玩忽職守?」
「那是自然,小傢伙好歹是我的本源獸寵。」程咬金狠拍自己胸膛,信誓旦旦。
九天又是搖頭:「正因為它是你的本源獸寵,我才有所一問。」
「你說什麼?」
見程咬金又要與九天唇槍舌戰,王月瑤與肖靖連忙各自勸解,雖說又再浪費了一點時間,但也為現場略顯壓抑的氣氛作出了一點點緩解。而在「衝突」過後,九天再次望向王月瑤,冷眸之中,滿是凝重:「開始吧。」
一聲催促,九天已盤膝坐於地上,王月瑤邁開腳步,走到她身後:「九天姐姐,得罪了。」
言畢,天地主宰玉手探出,輕輕按在九天天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