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責問

    「這一年來,絕影堂動作頻頻,所到之處儘是我們多年運作心血,但凡曾與恆族有所關聯的各個凡間勢力,盡受到了他們清剿。在這一點上,我們已可肯定,風寒意與創世之靈必然有所關係。」張瑾主侃侃而談,「但從今晚他的舉止來看,或許此人只是創世之靈的一個分身,至於本尊怕是仍蟄伏在暗處,或受到其餘創世聖者所限,短期之內不得再度涉足凡塵。」

    「願聞其詳。」

    風寒意攜絕影堂崛起,雖說只針對恆族,但也的確妨礙了棲霞堡行事,若不是對方底蘊未明,段環山早已使出自己多年暗藏實力,以求將之打壓下去乃至殲滅。如今見張瑾主既已推斷出那面具之下真容,某些好奇心自然也隨之被勾出。

    深思一陣,張瑾主這才緩緩開口:「疑點之一,守在風寒意身邊的朱九天與判生槍這一年來功力增長之迅速,已遠超常理。若他是風雲王本尊,憑其修為能耐,又何必多此一舉?」

    「或許是因為他身上禁制所致,令他不得不假手於人?」

    「這便是疑點之二所在,」張瑾主又說,「憑創世聖者本領,風雲王身上禁制失控,大不了重新設下便行。這過程之中,他必然會銷聲匿跡,少則數月,長則多年。這段時間以來,武林中常有風寒意現身的消息出現,完全不似是受禁制所拖累的模樣。這般舉措,只有兩種解釋,其一,風寒意只不過是創世之靈的分身,無須受限;其二,創世之靈仍舊掙不脫『風雲王』這個俗世名號,甘願忍受禁制之苦,流連俗世。」

    「兩種推測,倒是前者說服力較強。若創世之靈真的執著於俗世名號,那他也不會是自貞觀年間便受盡萬民敬仰的風雲王了。」段環山點了點頭,「不知道除此之外,先生還有什麼高見?」

    「的確還有一點,只是算不上什麼高見,充其量不過幾分臆測而已——」

    張瑾主說罷,已抬手往段環山面前虛抓一把,待得手掌翻轉打開,一點微弱藍光已出現其上。

    「這一點小法術,應是方才風寒意趁堡主不備,施展在堡主身上的追蹤之法,若他正是風雲王本尊,憑著禁制也無法左右的本源靈識,又何須動用這等小把戲來追查堡主行蹤?」


    將藍光送回段環山體內,張瑾主臉色依舊未見欣喜波瀾,似是陷入某種深思之中。

    段環山又是不解,開口問道:「依照先生所言,風寒意只是風雲王的一縷分身而已,那應該是一件好事,為何先生仍舊愁眉不展?」

    「若他只是分身,那才是我們應要注意慎重之事。」張瑾主長嘆一口氣,「創世聖者雖然深不可測,但自亘古以來,早有自己的一套規矩,不得過於干涉凡間六族之事。如有違背,將受其餘聖者共同制裁。但區區一道分身,卻不在此列。瑾主在此一問:不知道段堡主是願意對付一名只能主動出手一次便需離開俗世的創世之靈;還是願意與一位不知底牌如何、助力多少的風寒意博弈多時?」

    「無論是誰,兩者同樣令人頭痛。」段環山細想過後,長嘆一聲。

    「不同的兩者,自然有不同的對付方法。但現在首要之事,便是靜待重選大典當日,風寒意的種種動作舉措盡數浮出台面才能作出決定。」張瑾主閉目,似是回味,「話說回來,瑾主倒希望他便是風雲王本尊,起碼屆時還可以讓我重溫一下,愚弄聖者時的愉悅感覺啊。」

    張瑾主這般模樣,段環山自然不好說什麼,只在心中暗暗長嘆後,再提一句宣告:「無論如何,還請先生謹慎行事,莫要引火燒身才好。」

    「哈,那是自然。」

    暗涌過後,次日一早。

    血海據點門前再次人聲鼎沸,場面之「盛大」,可謂大軍壓境,只把往日充滿肅穆威嚴的正門遮掩得嚴嚴實實,遠遠看去,甚至分不清它是開是閉。

    而這般景況,只是為了問罪而來。

    主廳之中,如今幾乎站滿了朝中各大小文臣。為首之人一身肥肉,正以責問語氣直指坐於正席之上的「風寒意」:「風侍郎,不知你可否就昨夜司徒世家之事給我們一個解釋?」

    若此時有莫冷言或殷冰心在此,必然能認出如今發難質問之人便是當日在洛陽風雲王府前,被李長河數句喝退的吏部侍郎羅崇山。雖然同屬三品官員,但吏部地位,遠在其餘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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