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推測

    「唐大哥並未騙過小妹,只是未曾將重要之事告知月瑤而已。」王月瑤輕笑聲中,已顯出自豪,「只可惜,你忽略了一點。」

    「的確,我忘記了你有著能掐會算,可預見未來、回望過去的老師與師叔。」唐翎苦笑。

    「月瑤所見,還遠遠不止如此。」王月瑤看向唐翎目光,更顯認真,「不知道唐大哥可曾記得,天罡老師在歸入輪迴前曾透露過的四句讖言?」

    「痴意難斷亂紅塵,天翻地覆暗湧現;靈脈應劫引禍端,來生——」唐翎說到第四句,已然明了,「來生再見續前緣,你是從這裡看出的端倪?」

    王月瑤語氣已顯糾結複雜,也不知道是自豪,還是害怕:「天地大道,生於聖者,卻又可以預見聖者之未來。難怪亘古至今,修研此道者不計其數,卻只有我一人成就主宰境界。」

    自己未來打算既被道破,唐翎也不再隱瞞,換了一個較為隨意的坐姿,便連語氣也一併變得隨意起來:「如今紅塵已亂,暗涌將現,我甚至將來生之事也安排妥當,唯獨不知道這靈脈是什麼東西,又會引出何等禍端?」

    「若是芸兒姐姐仍舊在世,或許是指她腹中孩兒?」

    「若她仍舊在世,另外三句讖言早已不攻自破。」

    「也是。」

    一輪短暫沉默過後。

    王月瑤忽然想到什麼,開口又問:「唐大哥你邀請無爭師徒上來雲舵,莫非認為寧心妹妹會是靈脈的其中一個可能?」

    「我邀請他們上來,只不過是因為故人因緣而已。」唐翎搖頭,「何況若真說天下間有誰更接近『靈脈』二字,還不如將目光放到恆族身上。」

    「怎麼可能?」


    聽聞唐翎道出如此荒唐之事,縱使王月瑤心性如何沉穩,如今也不得不失聲驚呼。畢竟恆族如今仍未展現出自己全貌,所行之事也儘是忤逆聖者創世定律,若說他們比寧心更接近「靈脈」二字,只怕誰也無法相信。

    唐翎待王月瑤驚愕過後,冷眼望向無垠星空,反問:「還記得我曾與你說過,成就萬靈主宰的條件麼?」

    「六魂齊修,不得有任何偏頗……」王月瑤想起當日獸域之行,唐翎所提及萬靈主宰的基本條件,不禁再度陷入沉思之中。

    「起初我對恆族了解不深,妄言他們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但據這一年來絕影堂對其百般探查的消息所得,卻又並非如此。」唐翎語調漸漸趨向冰冷,「瀆靈一族、邪屍、六界困靈陣、逆天丹,還有不久前我在安西擒下的恆族千魂。種種收穫皆證明了恆族修研重點乃在於魂魄,且從不停方向探求著萬靈大道之終點。如今看來,稱他們為『魂族』還貼切一點。只是這一族太過狂妄,竟要向我出手,我自然也不能容他們再存於天地之間。」

    見唐翎語氣決然,王月瑤也不好再說什麼,這輪閒談亦終於到此為止。

    不覺,東方已然發白。

    唐翎站起身來,舒展四肢。

    「如今定魁大會議程已然過半,各種安排亦已妥當,待得此處事了,一切也到了終結之時。往後塵世間的紛爭,便由塵世中人自行處理吧。」

    「看來唐大哥已經掌握了恆族動向,要對其作出清剿了?」王月瑤對唐翎的安排略感意外,「不知道唐大哥下一個去處是哪裡?」

    「神界,天恆山。」

    唐翎語氣已恢復了往日淡然。

    翌日,定魁大會已到了再開之時。

    各門派修道者早已再度齊聚於四象門中央廣場上,翹首以待。雖說已歷經一夜休整,但連日切磋而升起的亢奮感覺卻是未曾消退半分,論道尚未開始,早有不少人三三兩兩,或尋常散修,或明門弟子,各自辯論自己多年修行所得。那些大派前輩雖未有加入,到也有自己的期待之處,正暗斂熱忱,靜候大會開始。

    如此場面,只因為昨日沌主早已為他們許下承諾:為幾年今日修道定魁她將展示一門高深功法,贈予在座眾人以作參透論道,其中感悟最深者將會獲得此門功法完整秘籍。

    那日受天地主宰庇護,目睹金雷天劫全貌後,眾人對沌主修為早已心悅誠服,能得她傳下一招半式,已是莫大榮幸,何況一整套功法?因此自昨夜開始,他們已是入定養神多時,務求以最佳狀態,參悟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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