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身輕裝,向前走了幾步,只站在唐翎側後方便停了下來。
曾為千霓樓「琴絕」,煙雨容貌本就不凡,哪怕現在卸去鉛華,甫現身也叫那些見慣風雲的安西鐵騎驚嘆。封常清略微呆滯一陣,已回過神來:「想必姑娘便是天星賢者高足,請受常清一拜。」
煙雨微微回禮,儀態不改:「副都護言重了,煙雨修為尚淺,恩師萬千本領,如今也只學得一點皮毛而已,還請勿見怪。」
「不敢,不敢。」
「喵呀!」
或許是不耐煙雨與封常清這般來回客套,自昨夜起便一直跟在煙雨身邊的小傢伙打了個哈欠,隨後小巧身軀一抖,已化作一隻猙獰猛虎,身長九尺,遍體毛髮儘是墨綠,只把那幾十名安西鐵騎的戰馬嚇得連連嘶鳴,其餘人等也是後退了數步,以作戒備。
小傢伙低吼過後,又以虎頭蹭了蹭煙雨,這才伏地而息,似是要在等待出發的間歇中小睡一陣。
唐翎無奈一笑:「這小傢伙,跟它主人一樣,沒有耐心。」
「不是、主人。」一聲沙啞自小傢伙喉嚨中傳出,「是、義父。」
「好好好,是義父。」唐翎又是搖頭,苦笑。
余驚壓下,封常清又向唐翎拱了拱手:「寒意堂主,兵貴神速,我等這便出發,應對黑衣大食。」
「祝各位馬到成功。」唐翎回禮。
俗禮過後,封常清等人已翻身上馬,向西邊開路而去。煙雨也躍到小傢伙背上,向唐翎行了一禮,以作告別:「師伯,弟子告辭。」
唐翎「嗯」了一聲:「去吧,我知道你一定會完成昨夜囑託。」
西線人馬離去,唐翎這才轉向殷冰心與霍飛羽、孫子城:「你們也出發吧,希望此行可讓你們獲得足夠領悟。」
三人回答倒是簡潔:「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