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翎此時亦帶著芸兒走近,略帶幾分關心地開口問道:「天罡,你無大礙吧?」
袁天罡微微一笑,雖然仍舊滿臉疲憊神色,但那心愿達成所致的滿足卻使唐翎大感無奈:「只是有點疲累而已,聖者關心,天罡在此謝過了。」
「老師,方才你在我身上灌注的是何種力量?」王月瑤此刻已感到自己體內發生了某種變化,顯然,這乃是方才被灌注入自己體內的星輝所致,不禁向袁天罡問道。
方才為王月瑤灌頂,袁天罡顯然耗力甚巨,在重重喘過幾口濁氣後,才開口為王月瑤作出解答:「方才老朽灌入你體內的,乃是我與師弟李淳風的畢生成果——天行星象圖。如今它存於你的體內,可助你開闊視野,拓展眼界,無論你未來道路如何,都可助你度過難關。」
袁天罡所言,王月瑤僅僅只是一知半解,雖聽出其中話裡有話,卻未能明白具體所指為何,心中雖要開口再問,但見到袁天罡此刻虛弱模樣,只得強壓心中好奇,堪堪住口。而唐翎亦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天罡方才耗力甚巨,先讓他休息一陣再說吧。」
但袁天罡卻似是要與唐翎唱反調一般,開口繼續向王月瑤說道:「老朽此刻狀態尚不礙事,不過如今的確是有要是在身,不方便再為你解答,來日方長,便留給你慢慢領悟吧。」
唐翎聽到袁天罡所言,居然莫名一愣,張了張嘴後,居然未有再說一句話。
又是一個倔強人物。
一直在旁不語的芸兒見到袁天罡的模樣,小嘴一撇,心中已生起了這麼一個印象。與唐翎朝夕相處多年,她自是清楚這大壞蛋生平最不會應付的便是這種一再堅持自己觀點的倔強之輩,不然他也不會對李長河等「徒弟」的堅持如此頭痛。如今袁天罡也是如此堅持,他這名「創世聖者」的讓步本就是理所當然。
不過這大壞蛋對別人雖說是無奈讓步,對自己則可稱作是無條件寵溺,想到此處,芸兒心中竟泛起幾分莫名竊喜。
得到唐翎首肯,袁天罡又道了一聲謝,隨後正襟危坐於地上,探手入懷,掏出一本書卷遞予王月瑤,並鄭重其事地囑咐道:「這本書卷,名為『天星鑒』,乃是結合我與李淳風師弟多年心得編著而成,你回去後多加研讀,必有收穫。」
王月瑤雙手接過《天星鑒》,捧於身前。
袁天罡見王月瑤的恭敬模樣,滿意地點了點頭,似是長久心愿終於達成,接著便又向王月瑤講解了一些星象五行的入門知識,方便其研讀。未及多久,當這入門第一課結束後,他才站起身來,對唐翎躬身作揖道:「天罡為徒兒講學,耽誤了聖者時間,還請恕罪。」
「不礙事。」唐翎的回答倒也簡潔,「倒是你,接連的消耗,需要好好休整了。」
「聖者所言甚是。」袁天罡一笑,強壓身上疲憊,對王月瑤作出今日的最後一次叮囑,「回去之後,多加研讀《天星鑒》中的奧秘,為師相信假以時日,你的成就將會曠古絕今!」
「學生謝過老師。」似是已知曉袁天罡話語中所含玄機,王月瑤將《天星鑒》收好之後,再跪拜下來,對他恭恭敬敬地連叩了三個響頭。而唐翎則站於一旁,待得王月瑤再次直起身子後才將袁天罡扶起。
轉望向不遠處的王劍州,袁天罡微笑說道:「劍州侍郎,令嬡天資不凡,今日能收她為徒,確是老朽畢生幸事。老朽在此謝過了。」
王劍州哪敢淡然接受袁天罡的協議?慌忙作揖回禮道:「小女能拜入天罡前輩門下,才是我們王家的造化。」
「呵呵,緣分所定,老朽只是隨緣而已。」袁天罡說罷,抬手向前一指,只見一團灰霧升起,凝於眾人面前:「各位進入這灰霧之中,便可回到王家大院,老朽還有要是在身,便不隨行了,在此恭送各位。」
袁天罡既已明言,王劍州自是不敢逗留,再次作揖過後,便欲帶王月瑤離去。誰知道往日乖巧聽話的王月瑤如今居然沒有反應過來,看向已顯疲憊的袁天罡,她再深鞠一躬:「學生就此告辭,還望老師您多保重。」
袁天罡捋須,臉上浮出幾分寬慰:「這是自然,你先行回去吧。」話語之中居然還帶有幾分悵然。
王月瑤禮畢,這才隨著王劍州向那團灰色迷霧走去。而呆於一旁的芸兒望向唐翎,正打算詢問
162、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