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殺不得了?」邢瑤不明所以。
「這事你就別問,也別多管了,我會親自處理。」邢宇邈看著女兒說。
邢家和血煞宗的糾葛,他不想邢瑤知道太多,多年來,血煞宗派遣過不少說客,試圖說服邢家重返血煞宗懷抱,都被他嚴詞拒絕。
他不想女兒過早參與這一類的事情。
邢宇邈就在邢瑤屋內,默然等候著。
一會兒後,秦烈從邢勝男那邊返回套房,他還沒有進入修煉室,房門就被輕輕叩響。
「誰?」秦烈明知故問道。
「邢宇邈!」外面傳來一個深沉的聲音。
秦烈把才關上的房門打開,看到邢宇邈沉著臉就站在外面,開口冷聲道:「我說兩句話就走!」
「請講。」秦烈點了點頭。
邢宇邈將聲音收斂為一道線,以只讓秦烈一人聽到的方式,冷冷說道:「千年前邢家遭遇慘變時,七爺便已經不在,他不可能會有子嗣健在人世。」話到這兒,邢宇邈停了下來,深深看著秦烈眼睛。
秦烈鎮定自若,他早知道很難瞞過金陽島的島主,因為連邢瑤都不會相信,且一口咬定他是假冒,邢宇邈自然更加不可能被矇騙。
他鎮定,是因為他另有憑仗,不怕邢宇邈敢痛下殺手。
「我也知道你來自於血煞宗!」邢宇邈眼神冷冽如刀。
秦烈輕輕點頭。
「我不喜歡你們做事的方式!你們明知道我小妹的弱點,還依此為突破點,我非常不滿意!」邢宇邈冷哼一聲。又道:「邢家和血煞宗再也不會有瓜葛。我希望你們能死心!還有。我要你們在船隻到達金陽島之前,自己主動消失,否則……我將再不會給血煞宗絲毫面子!因為你們的做法,已經沒了底線,已經傷害到了我的家人!」
「進來聊聊?」秦烈主動邀請。
如邢宇邈一樣,將聲音收縮為一束,只讓邢宇邈一人聽到的本事,他因境界的原因還做不到。
所以他主動邀請。想讓邢宇邈來修煉室,在隔絕聲音的地方和邢宇邈詳細談一下。
可惜,邢宇邈顯然對他冒充邢家的身份極其反感,也知道他想說些什麼,於是直接拒絕,「沒什麼好談,我的立場已經說明清楚,我給你們最後的期限,到達金陽島之前,你們自己消失。否則我必殺之!」
丟下這句威脅的話語,邢宇邈甚至沒有多看秦烈一眼。扭頭就走。
至始至終,他的話語都刻意收斂了,所以除秦烈外,無人知道他說過什麼。
秦烈摸了摸鼻子,啞然一笑,渾不在意地關上門。
他剛在修煉室坐下,雪驀炎便叩門進來,「邢宇邈和你說了什麼?」
「他告訴我邢山早死了,邢家根本不可能有邢烈這個人,還知道我是血煞宗的身份,很是痛恨我以邢烈身份擾亂邢勝男,讓我自動消失,否則就動手除掉。」秦烈皺眉。
「你說明邢烈的身份只是無心,沒料到恰恰和邢山扯上關係,這事你雖然有不妥當的地方,但也不是全錯。」雪驀炎眼瞳幽幽,「不過,看樣子邢宇邈是被你真正激怒了,這次恐怕要弄巧成拙了,哎。」她非常關心秦烈能否和金陽島建立起友好的關係。
「他都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秦烈也是苦笑。
看得出來,邢宇邈怕是動了真怒,認定了他是別有用心接近邢勝男,這一點突破了邢宇邈的忍耐底線,導致他極度不爽,連談都不想談。
「離金陽島還有一段時間,你還有機會向他解釋清楚。」雪驀炎寬慰了兩句。
「無妨,大不了到時候向他們借一艘船隻,不管他們金陽島,咱們自己返回血煞宗的位置。」秦烈無所謂地說道。
「哎,如果能將金陽島、青月谷說服,和血煞宗達成默契,這對宗門將是極大的幫助。」雪驀炎還不死心。
「再看吧。」秦烈也沒有把話說死。
……
「流金火鳳」上,邢宇邈兄弟重新會面,「大哥,你的決定是什麼?」邢宇遠馬上詢問。
「限他在達到金陽島之前,自己主動消失,否則就出手擊殺!」邢宇邈冷哼一聲。
「他們可是血煞宗的人啊?」邢宇遠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