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時間裡整個孟家域界的氣氛都變得十分凝重。
隨時看到孟江初的時候他都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
但孟婉舒的母親李桂蘭可是每天都要過來一趟。
每次看到李觀棋那副慘狀的時候,婦人都忍不住要在旁邊心疼的抹眼淚。
婦人眼眶通紅,擦了擦眼淚,隨後從儲物戒裡面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藥液倒了進去。
一想到自己的閨女如今已經閉關良久生死未卜,她就心中惦念不已。
如今看到自己的女婿變成這副模樣,就像是自己的兩個孩子都過得不好。
「沒出息的老孟,真是倆孩子一個都護不住!天殺的!」
一邊說著,婦人收起藥液轉身就氣沖沖的朝著孟江初的書房御空而去。
躲在池子底下的蓬蘿一臉震驚的看著遠去的婦人。
看了看李觀棋的臉色,蓬蘿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有些凝重。
它能清晰的感知到李觀棋這次受傷有多重,甚至它的力量都不能起到太多的作用。
蓬蘿來到李觀棋的身後,如今李觀棋表面上的傷勢恢復了七七八八。
但是李觀棋體內每一寸的血肉精血都被魔氣給污染了。
最後那個魅插入李觀棋腹部的劍刃所爆發的魔氣差點要了他的命。
如今李觀棋的膚色比之前看起來黑上不少。
蓬蘿能夠感覺到李觀棋體內精血的匱乏,說白了就是有點缺血。
想到這蓬蘿摸索著下巴琢磨了一下。
「這裡好像距離落霞域並不遠,我『兒子』最近接連破境,要不要去看看?」
「正好是個人參之屬,貢獻點給主人補補血也行啊。」
說干就干,蓬蘿起身撕裂虛無穿梭而走。
遠在落霞域鑽進一片靈土之中的紫玄參突然打了個寒顫,但是心裏面還莫名的有些憧憬。
它甚至不知道這股情緒是怎麼來的。
而蓬蘿的心裡更是有些複雜,畢竟莫名其妙自己就當爹了,這也不能怪李觀棋。
畢竟這事兒也只有它自己知道。
可蓬蘿剛剛離開沒多久,藥池原本平靜的水面突然泛起陣陣漣漪。
一圈圈波紋擴散開來,最後池水竟然在緩緩轉動著。
以李觀棋為中心,池水微微旋轉間靈霧升騰,濃郁且溫和的藥力鑽進李觀棋的體內。
李觀棋眉頭微皺,眼皮微微顫抖,神志逐漸恢復清醒。
醒過來的李觀棋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被人折斷了一般。
全身上下到處都傳來劇痛,身體裡面就像是有無數隻大手把自己的腸子給捲起來猛拽一般
血肉酸痛不已,腦袋猶如一坨漿糊一般,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功法在藥力的刺激下緩慢的運轉著,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艱難的完成了一個大循環。
當循環完成的瞬間,乾枯的元神終於得到了些許補充。
久旱逢甘霖,體內功法自行運轉,但也不敢太過粗暴。
如今的經脈之中就像是長滿了黑色的瘤子一般,運行起來痛苦不已。
不一會李觀棋的額頭就滲出了冷汗。
突然耳邊響起一個男人關切的聲音。
「慢一點,不要急。」
「你這傷要慢慢修養。」
孟江初站在藥池旁背對著李觀棋,眼眶有些發青。
嘴裡嘀咕道:「虎娘們下手這麼狠。」
要不是他撤去了護體元力,必定會傷到李桂蘭。
嘆了口氣,孟江初感受到李觀棋體內功法運轉的速度變緩,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對於李觀棋這次所經歷的事情,他也是心有餘悸。
沒想到煞組織通過屠永思的關係滲透這麼深!
而且這一次煞組織的圍殺也是突如其來,沒有任何的徵兆。
但他經過仔細的思考之後心裡有些困惑。
如果三大半步合體境的修士從一開始就全力出手,就算是李觀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