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渡眉頭緊鎖,沉默良久沉聲詢問道。
「他突破渡劫境了?怎麼會!」
李觀棋緩緩開口,將之前大夏劍宗發生的一切,還有陸康年體內殘留的力量全都告訴了南宮玄渡。
沉默。
南宮玄渡顯然沒想到那個傢伙已經先他一步突破了。
緊接著南宮玄渡開始回憶當年的事情。
「大概三千七百多年前,我去阻礙其他人飛升仙界。」
「就在我勸說了當年之人後,那個傢伙突然暴起,傷了我之後欲要飛升。」
「最後經過一番激戰,那個傢伙逃走了。」
「一身邪修血術運用的爐火純青。」
「那個傢伙的眼神我永遠也忘不了,偏執、仇恨、狠毒!」
回憶著當年的事情,南宮玄渡的聲音依舊帶著些許心有餘悸的味道。
李觀棋眉頭緊鎖的聽著男人的話。
突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沉聲詢問道。
「如此說來,這個傢伙並沒有一直都躲在暗處閉關?」
南宮玄渡緩緩開口:「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不過你要是遇見的話小心一點,實在不行龍侯可以去幫你。」
李觀棋拒絕了這個提議,直言道。
「若是有時間,可以幫忙督促一下新建的天王塔。」
南宮玄渡最後又說了一些關於段賢這個人的事情,還有當年交手的一些情況。
放下玉簡的李觀棋顯得心事重重。
後背雷翼振翅爆射而出,朝著大夏域的方向疾馳而去。
雙眼虛眯,眼神恍惚間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李觀棋將自己代入段賢,開始換位思考。
如果他是段賢,積壓了數千年的仇恨早就隨著宗門宗主更替,還有物是人非而減輕。
可事到如今,他沒有在當年選擇復仇,反而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出現
從南宮玄渡的口中得知的消息來看,對方是一個極其偏執和執拗的人。
這樣的人可以隱匿在暗處伺機突破,那麼之前第七域和仙界大戰的那幾次,肯定會露出蛛絲馬跡!
他就不相信如此執拗的一個人,在經歷過升仙台外溢還有人仙界壁減弱的時候沒有做出過嘗試!
「查一下,前不久遺散在外界的升仙台是否有遺漏。」
「另外,動用所有的情報力量查一下有沒有人伺機突破,最後卻又隱匿不見!」
虞花的聲音很快就在耳邊響起。
「是,閣主。」
做完這一切,李觀棋雙眼虛眯,口中喃喃道。
「一個執念飛升的傢伙,恐怕只有兩個點吧」
「一是想要威脅我,二是大夏劍宗裡面恐怕有對方所在意的東西!」
李觀棋通過信息的搜集,結合對方的陳年往事以及南宮玄渡的消息。
推算出段賢的目的可能只有這兩個!
然而就在李觀棋趕回大夏劍宗的時候。
大夏域青雲大陸一座渺無人煙的群山之中。
一頭低階妖獸的洞穴深處竟然隱藏著一個無人知曉的域界空間。
身穿黑袍的男人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腳下則是一個五臟六腑以及全身血液都被掏乾的屍體。
男人身材略微有些矮小佝僂,可他的面容卻是極為俊朗。
五官稜角分明,劍眉星目,皮膚白皙。
光是這張臉就足以迷倒萬千少女,可他的雙眼瞳孔卻是猩紅之色。
一頭火紅長發似是血染一般,粘稠的髮絲黏在一起,髮絲一縷一縷的。
此人正是段賢,域界之內有著數十座偌大的血池。
如今方圓數十丈的血池之內大夏劍宗弟子都被束縛在其中。
段賢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一瘸一拐的走向血池的方向。
周身縈繞著恐怖的赤紅火焰,猶如鮮血一般涌動。
磅礴的威壓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來氣,一個個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