皰郡王挑撥了鯉郡王到黃泉坡去取蜮毒,同時跟蠟城通風報信。蠟城的援軍才能來得這麼快。皰郡王有意讓鯉郡王在西線陷入跟蠟城的戰爭,一來進一步牽制鯉郡王的兵力,二來在州際抹黑鯉郡王。
做到這一步還不夠。古浪縣令——本該好好給皰郡王製作護手霜的古浪縣令——自殺了!
不但自殺,而且是自殺式襲擊,搞死了皰郡王一大批將士、燒掉大量糧草!
而且他還留下遺言,說鯉郡王要他背叛故鄉、偷取秘方,他都聽從了。鯉郡王又要他訓練妖魔戰士,好打贏皰郡王。他太不能接受了!這太有傷他基本的道德底線了!他就自盡贖罪了。順便帶死的那些將士,都是鯉郡王要他訓練的妖魔戰士。
「哪有此事?!」鯉郡王驚得是目瞪口呆,祥林嫂一樣逮著人就解釋:「哪有這樣的事!」
沒用了。皰郡王已經給他做足宣傳了。主持宣傳的是誰?王浸!是王浸啊!
皰郡王如果把王浸派到森林裡,說你去抓只兔子吧。而森林裡根本就沒有兔子。王浸去個半天,回來後,手裡能拖個熊,那熊准氣急敗壞的搶著承認:「好吧,我是兔子!我是兔子!」
皰郡王如果給王浸一塊白玉,讓他把它變成黑的。不用多久,人們看這塊玉準是墨墨黑,打死了砸碎了也不能是白的!
皰郡王派王浸去抹黑鯉郡王,鯉郡王還逃得掉嗎?皰郡王還用得著擔心輿論嗎?
當然,王浸要搞宣傳工作,也不能空手套白狼,還是要使用人力物力資源的。
這不要緊。皰郡王會供給他。
你說皰郡王移動大量資源給王浸用,可能會驚動鯉郡王,讓鯉郡王有了防備?
不怕不怕,王浸搞定了地方郡王啊!
皰郡王只要給王浸最精幹的一點資源、還有郡王令,就可以了。那郡王令是讓王浸在必要關頭拿出來給地方上官員看。從城自鄉,見者必從。否則就是叛郡。這令牌就有這麼好用。
事實上,王浸都不用真的把郡王令拿出來,地方城王反正已經對他很信服了,願意全力配合他。
這確實也是個地方城王立功的機會。
當初王浸到那個城。除了地理位置靠近鯉郡,比較好下手之外,還看中這個城王確實是個明白人。
他們調動資源,打著毀滅楞匪的旗號,鯉郡王真是沒察覺。
戰爭打響之後。鯉郡王才覺得不對了。古浪縣令一死,鯉郡王簡直要瘋了: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當然,到這時候,鯉郡王也明白了,古浪縣令是人家派過來害他的棋子。
但問題是,人畢竟不是棋子啊!你吃一個棋子,棋子不會逃。你叫一個人去死,那人能輕易乖乖聽話嗎?啊就為你去死?
如果古浪縣令是皰郡王座下的忠臣良將,肯為皰郡王去死。那鯉郡王也會提防啊!沒那麼輕易就接納了。可這古浪縣令,明明是被案子查得五癆七傷,心愛的夫人也死了,外人不知內情,總之跟王浸脫不了干係。都這樣了,古浪縣令怎麼還肯為皰郡王去當人肉炸彈?
要一個人為你效力,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對他很好,讓他很想報答。第二種方式是把他掏空,把他變成傀儡,任你操縱。
在對古浪縣令的審訊中。王浸已經把古浪縣令掏空了,讓他了無生趣,浮生所欠只一死,唯一的牽掛是還沒有報答家國。
讓他去為國捐軀。正是成全了他。
這當中的緣委,鯉郡王一時怎麼能想得通呢?
兩郡交火,鯉郡節節敗退。王浸除了做宣傳工作,還同時也負責攻城掠地。但他對於真正的打戰並不拿手,主要還是靠地方城王。地方城王跟他現在是狼狽為奸——這個成語的本義是,狼這種動物後腿短前腿長、狽這種動物前腿短後腿長。跑起來都不方便,狽就把前腿搭在狼的屁股上,兩隻動物一起跑,就靈活了。打到的獵物它們分了吃——如今王浸跟地方城王也是一邊打一邊分贓。
其實皰郡王也真的是很疼愛王浸的,明著把他貶出京城,實在要他去辦大事,也是給他立大功的機會。王浸欠缺的就是軍功。一直在詢司做事,人們都怕他,但背地裡難免有「酷吏而已」這樣的鄙夷。如今王浸親手在外頭打下土地,人們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