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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低沉的聲音如同滾滾的天雷。
「你……您好。」洛秋踉蹌後退幾步，大口喘著氣，看著眼前微微扇動翅膀浮在空中的巨鷹。
巨鷹緊緊鎖定著洛秋的氣息，像是在捕獵前仔細觀察自己的獵物。洛秋覺得自己隨時會被其鋒利的爪子撕碎。
這種單方面的壓制真叫人火大……咦，最近好像也有過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洛秋看到腦海里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你可知你為何而來？」黑風橘黃色的眼睛盯著洛秋。
「我……我嗎……我是被兩位師兄架過來的……啊不對，我不是被你叫過來的嗎？」
黑風看了洛秋一陣子，突然解開了自己鎖定著洛秋的氣息，扇動翅膀落到洛秋身旁，看著眼前如夢境般的山谷。
「你……你怎麼了？」洛秋縮在一旁戰戰兢兢。雖說氣息被解開，不那麼難受了，緊張還是有的。
「在那葉落城的時候，你身上有著一股很神聖的氣息……」黑風開始說。
「神聖……有嗎？」洛秋感覺這詞用在自己身上說不出的怪異，下意識去聞聞自己衣袖的味道。
「……但是現在沒有了。」黑風無奈地制止洛秋的動作。
「神聖的氣息……這是一種味道還是其他什麼……」洛秋有些難以理解。
「這是我們靈獸特有的感覺。靈獸對於血脈傳承有著與生俱來的信仰，比如說我們黑鷹，對於比我們較為上位的鷹族會不由自主地去想去服從……就像是你們人類里的普通人類和你們的貴族之間的關係。但是你們更多的是畏懼，而我們則是信仰。」
「大概明白了……然後你在我身上感受到的那神聖的氣息是什麼？」洛秋又問。
「……那氣息是『鷹皇』的氣息……」黑風的語氣裡帶著虔誠。
「鷹皇？很厲害嗎？」洛秋不明所以。
「……那是我們鷹之一族的頂峰，是至高的存在，對於我們就像是神明一樣……」
「神明啊……那還真是厲害……」洛秋看著旁邊的龐然大物，看到那冷厲的眼神流露出的嚮往的神色，好像覺得這黑風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不過大概是我老眼昏花了，一個普通人類身上怎麼會有鷹皇的東西……」黑風搖搖頭。
「那時候有……現在沒有嗎……」洛秋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背後，在葉落城的時候那裡有著一把來歷不明的劍。雖說破了點，但好像有些東西就是越破越好的。就像是古董一樣，越舊的反而卻值錢……說不定黑風說的東西就是它。
「……以吾輩之雙翼凌於長空，任吾輩之身軀遍行蒼穹。縱然天意不允，命數將近，也要讓世間看到吾輩隕落時的鷹魂……」黑風輕聲吟誦著古老的讚歌，莊嚴而浩瀚，仿佛來自亘古洪荒。
「可能我有那麼個很可疑貌似是你們鷹皇的東西，我什麼時候拿給你看看？」洛秋問。
「那倒隨你……」黑風說。
「隨我……靠這麼隨意你還特地叫兩個人把我綁過來那兩二貨還危言聳聽的……你們還真是閒啊……」當然洛秋只是想想，沒那個膽子說起來。
「……叫你過來，只是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黑風似是聽到了洛秋的想法。
洛秋一驚，轉過頭卻發現黑風並沒有看著他。
「……在我的眼裡，你就像是一張白紙，恐懼，驚訝，疑惑全都寫在臉上。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去拿本不屬於你的東西。就算你手裡拿著鷹皇的聖物，那也是它與你有緣，才會在你手上……總之，叫你過來只是為了確認你是不是什麼不好的人……既然知道你不是，那有沒有那所謂的聖物對我來說也就無足輕重了。」
洛秋一愣。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偏向於順從，對周圍不會產生什麼特別大的看法。在小木村鄰居們都說他是「好孩子」，
第十三章風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