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酒鬼前輩沒有意見,那各位請吧!」龐如烈見孟九歌說不出話來,心頭不由有些得意,笑道。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有動作!正道黑壓壓五百多人,沉寂得一聲不聞。
龐如烈臉色黑了下來:「怎麼,程掌門還有疑問?」
程嘯山一個冷笑,道:「龐管家好像忘了一件事!若要將聖仙門和我等全部遣走,換千丈崖一個清淨,自然該拿出些誠意來!聖仙門好糊弄些,我正道各派卻並非貪生怕死之輩,你若不將靜音師太交出來,程某今日便是血濺當場,也決不與你罷休!」
「正是!」周白隱等人一同喝道,峨嵋派僅存的幾名弟子也是一同大喊。
荀箏聽到此處,這才知道師父落入了魔教手中,連忙哭喊道:「你們這群惡人,為何要抓我師父?」
龐如烈臉色一黑,不想自己的心思也被程嘯山看穿,反倒被他將了一軍。他本想留著這老尼姑在手,有朝一日正道再次圍攻也算有個後手,可是眼下……
「好吧,就依程掌門!」龐如烈想了想,最終還是屈服,言畢又是喊道,「把人帶上來!」
話音未落,兩名黑衣殺手便押著點住全身穴道的靜音上前。荀箏意見了,忙是喊叫痛哭不住,她師父卻是半點回應也沒有。龐如烈倒是說話算話,解了穴道便將靜音送回,程嘯山等人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望程掌門說話算話,即刻離開!」龐如烈冷道。
「那是自然!諸位,隨我……」
「慢著!」一個蒼勁又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著這聲音望去,便見到了飲酒如牛的孟九歌,臉色酣暢,一心都在那酒葫蘆里。
龐如烈臉色一陰,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時,孟九歌淡淡地開了口:
「你這小老兒,心思詭譎,老酒鬼自嘆不如!不過不管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老酒鬼今天既然到了你千丈崖的地界,要搞明白的事情自然還是要搞明白!十八年前神劍山莊一案,與你千丈崖到底有何關聯,今日要不說清楚,哼哼,你便別想清淨!」
龐如烈的臉此時已陰到了極點,渾身顫抖不住,可是面對七重閣第三層的絕世高手,他卻半點主意也沒有。
這時,麒二怒喊了起來:「你這老不死的,好大的口氣,如今是我千丈崖要放你們一條生路,你竟然還敢威脅我們?既然你們骨頭這麼硬,那也別走了,咱們即刻血戰一場,拼個你死我活!」
「好大的口氣!」楊展琴最是嫉惡如仇,揚著刀便擺步上前,「打就打,你以為我們會怕你嗎?」
在這二人的鼓動下,剛剛有所緩解的氣氛一時之間又緊張了起來,雙方弟子全都握緊了兵器,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龐如烈見狀,心中慌道:「宮主有令,千丈崖今日損傷慘重,無論如何不能再吃虧!這一仗打起來,我們只怕難有勝算,還是以忍為上!」
龐如烈冷笑道:「若要打,諸位傷的傷,殘的殘,勝負輸贏還不一定呢!龐某今日一心求和,程掌門想必能感受到在下的誠意,何不勸一勸這位點火就著的楊大俠!」
程嘯山臉色鐵青,卻還是將挺身上前的楊展琴攔了下去。
「很好!」龐如烈笑著,也將面目猙獰的麒二推了下去,轉頭對孟九歌道,「酒鬼前輩武功天下無敵,在下著實敬佩!不過素問前輩乃是當世最講公允道理之人,今日上我千丈崖,無非是想查證十八年前神劍山莊舊案。若在下能證明此案與我千丈崖沒有關係,前輩是否也能從我們與正道的恩怨中抽身,從今往後再不插手?」
孟九歌喝道:「那是自然!即便我今日要尋你們的麻煩,也只是三十年前受過裴大哥的恩情,所以才要查清當年真相。至於你們之間的恩怨,跟我有什麼相干?」
「很好!那我要說神劍山莊一案與千丈崖並無關聯,前輩可信?」
「混賬,事到如今還敢渾說!」孟九歌不待說話,一聲響徹雲霄的怒喝擴散開來。眾人循聲望去,看見了滿面通紅的周白隱,聽他又道:「孤鴻劍是從你千丈崖流出,龍鬚針也在你萬壽宮中現了蹤跡,便是那龍一……若他果真是劍聖后人,當年慘案滿門皆滅,他又如何能逃出生天?必是被那殺人兇手所擄劫!種種跡象,皆將矛頭指向你千丈崖,你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