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章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豐華卻不肯罷休。
「陸宗主,赤烏宗現在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其中多是來自妖王洞府的礦工,修為參差不齊。你們赤烏宗與赤雲大王水火不容,你就不怕他趁你們立足不穩,將你們斬草除根?你若是與我們合虛宗合作,便可……」
陸宣擺擺手打斷豐華的話頭,淡然道:「我赤烏宗與赤雲大王那些鳩占鵲巢的妖類不共戴天,我們之間的大仇,不必假他人之手。」
豐華目瞪口呆,就感覺一口老痰堵在胸口,幾乎喘不過氣來。
大殿中,眾人一陣譁然。
太放肆了,太狂妄了!
就連始終如笑面佛般的祈敬也驟然沉下臉去,冷然道:「陸宗主,年輕人有傲骨是好的,但是傲氣還是應該儘量收斂一點。赤烏宗雖然看似已有中興之相,但實則根基未穩,隨時都能土崩瓦解。更何況你們的勢力範圍已經貼近了不歸山,隨時都會與赤雲大王發生衝突……」
祈敬正侃侃而談,陸宣卻微笑著打斷了他的話頭。
「祈長老有心了,不過我說過,赤烏宗與赤雲大王的事,我心中自有計較,不勞長老費心。」
祈敬張口結舌的愣在那裡,氣得腦中一片空白,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陸宣掃視全場,就見合虛宗各個面色不善,顯然都動了怒氣。老一輩的修士還好,但是在人群後面,還有十餘個形貌各異的少年修士,此時都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像是隨時都可能衝上來與陸宣大打出手。
陸宣心中一笑,淡然道:「諸位似乎都覺得,若沒有合虛宗的幫助,我赤烏宗遲早都會被赤雲大王斬草除根,是麼?」
沒人說話,但即便是羅飛章都露出了冷然而又不屑的表情。
難道不是麼?
赤烏宗早在數十年前就險些被赤雲大王斬草除根,直到數月前還只是苟延殘喘罷了。哪怕現在有了迴光返照的跡象,但是又能堅持多久?陸宣令赤烏宗掃蕩了方圓數千里的區域,已經觸碰到了不歸山的邊緣地帶。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想必用不了多久,赤雲大王就會對赤烏宗下手。
到時候,看陸宣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狂妄!
在眾人輕蔑的目光下,陸宣微笑道:「我倒是與諸位有不同的看法。」
他看向祈敬,沉聲道:「祈長老說,人可有傲骨卻不可有傲氣,陸宣深以為然。不過我剛剛所說的,並非狂傲之言。」
「赤烏宗的確根基淺薄,但是現在卻已不同往日。宗門數月之內聚攏五千修士,這個暫且不提。單說我赤烏宗擁有的法器,世上誰不夢寐以求?有了那些法器,非但能武裝每一個赤烏宗弟子,更是能讓宗門財源廣進,仙石滾滾而來。」
「我以為,修士若想修行,需要滿足法侶財地四個條件。而宗門若要發展,同樣需要四個條件。」
「一則法,有了功法才能修行。如今赤烏宗門下五千餘弟子,都來自五湖四海,各自都有不同的功法,再加上赤烏宗本就是源遠流長,這功法自然是不缺的。」
「二則器,當今世上,修士手中法寶多數平平無奇,但是有我在,赤烏宗門下弟子每人起碼都會有一件上好的法器,試問即便是合虛宗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三則人,赤烏宗現在有門人五千,算不得什麼大型仙門,但這只是在數月間的規模罷了,陸某以為,用不了三兩年,這個數字起碼會增長五倍以上。」
「四則財,所謂財,自然便是仙石。而我有法器,還缺仙石麼?」
陸宣掃視全場,淡然道:「這四者具齊,赤烏宗想不壯大都難,又何須懼怕那赤雲大王?諸位以為然否?」
四周一陣鴉雀無聲。
陸宣所言雖然讓人心中窩火,但是卻並無差錯,眾人似乎已經能看到不遠的未來,赤烏宗重新崛起的景象。
煉九幽站在陸宣的身後,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眼中閃爍的神光卻在蕩漾。
她從未與陸宣談過宗門的未來,現在聽陸宣侃侃而談,便不禁心潮澎湃,幾乎難以自持。
這時,羅飛章已經平靜下來,深深的看了眼陸宣,「陸宗主所言雖然沒錯,但是赤烏宗若想厚積薄發,沒幾年時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