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白蕭站在陽台上,看著漆黑的夜空,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李塵將他們帶到這座安全的房子裡後,已經是黃昏時分。在簡單地吃了點東西之後,白蕭就讓夜月先進房間去休息了。
就在之前一個小時,夜月把他喊進了房間,將她的過去告訴了白蕭。
「那時候,你也是看著這樣的夜空嗎。」仰頭將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白蕭仿佛看到了那個時候夜月孤單絕望的身影。
靈的夢境讓夜月再次回到了過去,並且讓她觸碰到了那一直只存在於幻想之中的親生父母。
一直以來,夜月都非常渴望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就算當初就是他們把她給拋棄的,她也還是想見到他們,想親口問問他們為什麼要將自己拋棄。
而每當看見別人都是一家三口親密無間的時候,她都會非常羨慕,久而久之,這也就成了她心中的執念:她也想和自己的親生父母其樂融融地生活在一起。
而靈的夢境,實現了她的執念。
當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她一度非常不舍,她貪戀那種親情的味道。
而當從靈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活在這個世上的時候,夜月的情緒再也無法控制住了。對他們的思念,徹底爆發。
「也不知道你們現在怎麼樣了。」受到夜月情緒的感染,白蕭也不經思念起身死未卜的爸媽,深深地替他們擔憂著。
「白蕭,先去找你的爸媽吧。我的事,不著急的。」九兒的聲音從靈魂空間內響起。
雖然很在意自己身上的事,但是她也不想看到白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相比而言,顯然父母的安危比較重要。
「多謝了。」白蕭能明白九兒替自己著想的心意,也沒有拒絕:「那通市這邊先放一放,等休息一結束就趕去艾市。你的事我也不會落下的。」
「原來你在這啊。我還以為你還在夜月房間裡。」就在白蕭和九兒說話的時候,夏侯走到了陽台上,手裡拿著兩罐啤酒,見白蕭在這,將手中的啤酒丟給他一罐:「在這裡的冰箱裡發現的,湊合著喝吧。」
接過啤酒,白蕭拉開了瓶蓋,和走到他身邊的夏侯碰了個杯:「柳嫣然她睡了?」
「睡了,小然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些事,早就累壞了。」夏侯喝了口啤酒,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不過她沒事真是太好了。」
看見夏侯眼裡流露出的愛護之情,白蕭笑了笑,將易拉罐放在了護欄上:「很早就想問了,你跟柳嫣然真的不是情侶麼,你們倆的關係太親密了。」
夏侯無奈地看了白蕭一眼,然後露出了回憶的神色:「我跟小然她真不是那種關係。真要說的話,我們是把對方當成了自己最重要的家人,畢竟我們從小就兩個人相依為命了。那種情感早就超越了一切。」
對於他和柳嫣然的事,夏侯也沒有隱瞞,或許是因為夢境的緣故,讓夏侯心中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啊,啊。」將他倆的過去大概地講了一下,夏侯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果然憋在心裡的事要講出來才痛快。」
白蕭默默聽完,對夏侯和柳嫣然之間的羈絆有了深深的了解。
如果當初黎繪衣沒有走的話,自己和她或許也會像他們這樣把。白蕭如此想到。
記憶已經完全恢復,並且在得知黎繪衣也還活著的時候,白蕭心中的喜悅可以說是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
除了父母以外,黎繪衣也變成他現在迫切想要找到的對象。
「真羨慕你們啊..可以一直在一起。」想起不知道在何處的黎繪衣,白蕭不由低聲說道。
「不說這個了,都是過去的事了。話說夜月怎麼樣了?她白天的樣子..」夏侯問起了夜月,有些不放心她。
白蕭將夜月的事也挑著講了些,同樣很擔心夜月:「看她的樣子真的非常想見到親生父母。真擔心她會做什麼衝動的事。」
「這也難怪..」夏侯對此深有共鳴,他在父母犧牲以後也非常的思念他們,夜月比他的情況還要慘,情緒失控也是難免的:「夜月也是經歷了很多事的可憐女孩啊。」
說道這裡,夏侯轉身靠在了護欄上說道:「不過有你在身邊應該不用擔心她會做什麼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