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審美受了不恰當的影響。
「在學安格爾。」勞倫斯說。
「各個方面都有所欠缺。」艾恩說話很含蓄。
方見賓受了安格爾的影響,審美超過了當下他的技藝水平。
畫作也能反應出一位畫家的性格,用句俗話來說就是眼高手低。
另外空間顏色結構什麼的,雖然有問題,但都是些小問題了,能改,唯有創作習慣如同一個人的性格,很難更正。
再來到高凡身後。
兩人同時眼睛一亮。
高凡的作品已經見了大致模樣,正在飛快的著色。
似乎早就成竹在胸的模樣。
「創作手法和那幅展品一脈相承。」艾恩說,「您這位小師弟在臨摹那幅作品時,收穫很大啊,奇怪的是,倒是完全看不到呂國楹先生的影子。」
勞倫斯也不清楚自己的老師,是怎麼教導這位小師弟的,也是嘖嘖稀奇。
當然,兩人都不知道的是,呂國楹和高凡的關係,就跟雙年展似的,就是這十來天的事,高凡雖然知道呂國楹的名字,但沒研究過呂國楹的作品,油畫史上那麼多大師,絕世作品車載斗量,呂國楹是在近代出名,但還沒有上教科書的資格呢。
而高凡此刻所使用的風格,包括用色和結構,其實是受了深淵中那幅可媲美米開朗基羅的巨作《惡魔創世紀》的影響,林道乾除了是惡魔祭祀外,也是位難得的天才式畫家,當下整個世界也就只有高凡見過且能夠模仿其風格了。
「優秀,但卻並非天才式優秀。」艾恩對勞倫斯說,「我恐怕見不到您說的驚喜了。」
「畫作沒有完成,您怎麼會知道見不到呢?」勞倫斯反問,「國內有句成語叫『畫龍點睛』,我可以為您解釋一下。」
「那隻適用於國畫,油畫中不存在這樣的技巧。」艾恩搖頭。
而就在兩人悄聲議論的時候,正在創作的高凡,忽得把一大筆色彩,勾勒在蛆人身上,整個畫作,立刻呈現了截然不同的質感,兩人同時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