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我也記不清了。筆硯閣 m.biyange.net」石勇光換了口風,含糊道。
「被告人周富還衝著你點頭微笑,還記得嗎?」苑丹繼續發問。
「忘了,好像沒有吧!」石勇光又說。
「證人石勇光,受害者石梅花平時是否行為舉止很隨意?」
「她在家裡,總是穿得很少,說了多少回也不聽。另外,好像在學校還處了對象。」石勇光回答道。
「你知道她的學校男友是誰嗎?」
「不知道。」
「證人石勇光,什麼時候得知你女兒遇害的消息?」苑丹問道。
「下午四點,村主任給我打電話,說家裡起火了,梅花出事兒,我急忙往回趕,心裡還埋怨,這孩子不該玩火的。」石勇光道。
「受害人平時如何,玩火的?」苑丹不情願地問道。
「幫她媽媽做飯,有一次,火都燒到外面,她還在屋內看書。」石勇光道。
「審判長,公訴方發問完畢。」苑丹不想再問了,石勇光這名證人已經改變了主意,沒有說實話,但他目前所講述的內容,還不足以讓他承擔作偽證的責任。
「被告人周富,對於證人的證言,有什麼異議嗎?」方朝陽問道。
「沒有。」
「辯護方有異議嗎?」
「沒有。」
「我還有話說。」石勇光舉手道。
「講吧!」方朝陽點點頭。
「孩子沒了,我也非常痛心,但事已至此,這也是孩子的命,都有責任吧!希望法庭能對周廠長,做出寬大處理。」石勇光道。
周富隱藏不住笑意,對石勇光的表現很滿意,而坐在證人席上的石勇光,臉色卻非常難看,說出這些話,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旁聽席上,許多人都向石勇光投來鄙夷的目光,女兒遇害,作為受害者的家屬,竟然主動提犯罪者開脫,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女兒命不好,良心在哪裡?
「證人石勇光,還有要說的嗎?」方朝陽問道。
「沒有了。」石勇光低頭道。
「將證人帶下去!」方朝陽說道,轉頭又問「公訴方還有證人到庭作證嗎?」
「沒有。」
「辯護方要申請證人到庭嗎?」方朝陽問道。
「有,證人高二薇,被告人的妻子。」閆澤道。
「傳證人高二薇到庭。」方朝陽道。
高二薇也在旁聽席上,只不過,她選擇作為角落裡,儘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聽到方朝陽的聲音,這才起身,向著前方走來,法警引導她站在證人席上。
高二薇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體型和長相都不錯,上身淺黃色的套頭衫,下面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蓬鬆的波浪發,精心打扮過。
「請坐吧,說一下你的姓名,年齡和職業。」方朝陽道。
「高二薇,三十六歲,無業。」
方朝陽稍稍頓了下,還是複述了一邊證人的義務,這才安排法警讓她簽訂了保證書,整個過程中,高二薇神色平靜,卻刻意迴避周富的目光。
「辯護律師可以向證人發問。」方朝陽道。
閆澤整理下衣服,開口問道「證人高二薇,你與被告人在一起生活,他通常都住在哪個屋內?」
「他住在西屋,我和兩個孩子住在東屋。」高二薇道。
「你是否發現,被告人有隔著窗戶,窺視受害人石梅花的行為?」閆澤問道。
「沒有!」
「你們夫妻之間的親熱行為多不多?」
「這幾年都沒有了,他基本上廢了,我也非常不滿,甚至動過離婚的念頭。」高二薇道。
「一次也沒有?」閆澤問道。
「反對,公訴方的提問,與本案毫無關聯。」苑丹舉手道。
「有過兩次,都需要穿上那種衣服,故意勾引他,通常是……」高二薇開始描述,漸漸說到了少兒不宜的細節。
閆澤之所以安排高二薇到庭,想要證明一點,周富因為年紀的緣故,低下,只有充分挑-逗的情況下,才能盡到一個丈夫的義務。
同理推論,如果不是石梅花的主動勾引,周富不會做出猥褻的行為,進而導致悲劇的發生。
「證人高二薇,這裡是法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