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幾遍,方朝陽還是感到有些失望,許守行的這篇文章中,有價值的信息非常少,無非是強調,他為了一個所謂義氣,才犯下這麼多的罪行。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將文章導入手機中,又發給了海小舟和尚勇,他們的看法跟方朝陽一致,如果說這是許守行的回憶錄,他只是說明了跟某人的特殊關係,以及現在的情況,沒有太多的作用,被人給拋棄了。
當然,許守行被當做棄子的原因,應該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並不主張採取過激的行動,與所謂上層的觀點不一致。
晚飯後,海小舟邀請方朝陽到二樓陽台坐坐,不用陪著父親聊天。
來到二樓寬敞的陽台,方朝陽這才發現,居然多了兩個躺椅,看起來非常新的樣子。
「小舟,這是新買的?」方朝陽問道。
「是啊,我知道你喜歡躺椅,就讓爸爸派人給送來了,我們可以躺著聊天。」海小舟說完,先躺下去,輕輕地晃動起來。
方朝陽也躺下來,看著頭頂的玻璃罩,很可惜,因為燈光的原因,無法看清天空的星星。
「朝陽,你說,許守行是不是在替汪勝利賣命?」海小舟問道。
「從故事中人物的年齡差,以及大致描述的特徵看,這種可能性很大。」方朝陽道。
「今天我得到了一個消息,汪勝利跟妻子離婚了。」
「他想要轉移財產。」
「目前還不能抓他,也沒辦法阻止。」
「汪勝利暴露得太明顯,他不是最大的主謀。」方朝陽道。
「許守行能接觸到的高度,恐怕就是汪勝利了,我真是擔心,如果哪一天,汪勝利突然消失了,背後的主謀就真的逍遙法外了。」海小舟道。
方朝陽點起一支煙,半晌沒說話,海小舟的擔心不無道理,如果汪勝利這條線索徹底斷了,那麼,後面的事情可能就真的查不清了。
「朝陽,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沒有,但我想,汪勝利這麼狡猾,他一定會握著某些人的致命把柄,來保證自身的安全。」方朝陽道。
「這麼多線索都指向汪勝利,可就是抓不住他的實質性證據,真是窩火。」海小舟罵道。
「只能說,汪勝利掩藏得非常好,其實,他還是擔心莊志奇,這才是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刀子。」方朝陽道。
「莊志奇老滑頭一個,還是那副態度,就是不說,頑抗到底。」海小舟道。
「應該去查他在位這些年,到底審批了多少錢,從另一個角度去查證。」方朝陽道。
「還用你說,查著呢!但是,十幾年的賬目,想要徹底查清楚,也不是一朝一夕。」
「重點是鐘錶廠,劉雨來是連奎的內弟,我不信他就一定是乾淨的。」
「也查了,目前還沒發現問題,今天院裡還開了個內部會議,溫檢察長說,實在不行,就派人進駐鐘錶廠,查他們的賬目。」海小舟道。
這時,周玲來到了陽台,端來了茶具和泡好的茶水,方朝陽連忙坐起來,客氣說道「阿姨,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來。」
「我閒著也是閒著,朝陽,要不要再吃點水果?」
「不用了,阿姨。」
「我媽啊,整天就想著能把你留下來。」海小舟哼聲道。
「瞧你什麼樣子,哪像是女孩子。」周玲看著海小舟翹著二郎腿,不由嗔道。
「呵呵,不好意思,這就是你生的閨女。」海小舟壞笑道。
「我看啊,也就朝陽能容忍你的壞毛病。」
「他是怕我!」
海小舟發出得意的笑聲,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道「叔叔,什麼事情啊?」
隨即,海小舟的臉色就變了,說了句馬上過去,立刻站了起來。
「小舟,怎麼了?」周玲問道。
「小川出車禍了,送醫院了,叔叔說挺嚴重的。」
「我陪你一起去。」方朝陽也站起來。
新泡的茶水,一口也沒喝,方朝陽跟著海小舟下了樓,開上車,直奔東安市第三人民醫院。
路上,海小舟不停跟叔叔海豐溝通,了解到的大致情況是,海小川開車從外地回來,即將進入市區的高速公路上,突然衝出了圍欄,整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