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好不容易才打消了鐵錘的好奇心,他聽說磚山離這裡不是很遠時,不斷的慫恿著大柱帶他們回去瞧瞧,可這個時候大柱如何能回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真的有你說的那麼恐怖?」
鐵錘雖然打消了去磚山的念頭,可是仍舊對大柱口中的那詭異族長抱有懷疑,他想不明白一個將要入土的老人,能有什麼可怕的?
雖然心裡仍是不信,但總算是打消了過去的念頭。
此時天色已晚,三人決定先休息一晚,明日就向保定方向趕路。
老夫妻兩人突兀的消失了,讓大柱鐵錘他們一陣納悶,尤其是大柱很是擔心他們,但是他們轉念一想,或許是兩位老人去投奔了親戚,不然的話他們平日裡兩位老人生活無人照顧還是有很大的困難。
兩位老人雖然消失了,但是他們的房子還在,裡面食物一應俱全,三人還在床下發現了幾壇酒,鐵錘頓時喜笑顏開,最近到處流浪很久都沒有好好的吃喝了,尤其是很久沒有喝到酒了,今日一定要大醉一場。
鐵錘十幾歲開始打鐵,練就了一副強壯的身體,這打鐵是力氣活,每道疲勞的時候鐵錘都會跟著爹喝上那麼一口,美酒流入喉嚨的一瞬間,簡直是神仙一般的享受!
得有兩年沒有喝酒了...
三人在外面點起了火堆,隨便做了些簡單的食物,就盤坐在火堆旁的地上吃了起來。
鐵錘一掌拍開酒罈的封口,香氣頓時撲鼻而來,鐵錘長長的吸進肚裡一口,一臉的陶醉之色。
「絕對是好酒,我打鐵的時候可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
與鐵錘的陶醉之色不同,大柱和李翰林都覺得這味道刺鼻,兩個人都不會喝酒,當然不明白這酒的吸引力。
鐵錘抱起酒罈倒了三碗,嘴上也說道:「今天這酒都得喝,往後我們仨就一起行走江湖了,今天這酒就當時我們的同心酒,古人說的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鐵錘端起了碗,豪氣干雲的說道:「端起酒來,我們幹了他。」
大柱李善林兩個人端著酒一臉的無奈,看起來不喝是不行的,碰碗之後,兩人學著鐵錘的樣子,仰頭一飲而盡,火辣的酒水滑過喉間,兩人頓時嗆的臉色發紅連連咳嗽,好一會才恢復過來。
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愛好這東西,異常的難喝,看似晶瑩的液體卻讓人難以忍受,尤其是酒液經過喉嚨的時候,就像是有很多刺扎在那裡,讓大柱心裡對酒的排斥又多了一分。
「哈哈,第一次都是這樣,慢慢的就習慣了,這麼好的酒平時可是見不到的呦,來繼續喝。」
鐵錘端起酒碗...
幸好這碗不是很大,不過兩碗下去大柱兩人也已經昏昏欲睡了,鐵錘一個人自斟自飲,也漸漸有了醉意。
酒後的鐵錘話也多了起來,絮絮叨叨的向大柱說起了自己過往,那些難以忘記的快活時刻...
「其實我老家離這裡並不是很遠,就在...」
大柱感覺頭暈的厲害,但是自己的意識反而十分的清醒,鐵錘的話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鐵錘自小生活在滄州,家中長輩都以打鐵為生,鐵錘自小耳濡目染之下也喜歡上了打鐵這門手藝,長大了自然也開始接手這門營生。
這個時候國家各地亂象紛呈,許多人食不果腹,能有一門養家餬口的手藝也是很不錯的了。滄州人好武之風盛行,各處遍布練拳學刀之人,所以打鐵的生意自然也就不錯了,足夠他們一家人安穩的生存下去。
鐵錘他們附近有一位滿腹經綸的老頭,這老頭脾氣怪異至極,鄉里人都喊他老學究,十里八鄉的人都都想要把家中幼兒送到他的私塾里學習,可是老學究規矩多的嚇人,總之一句話就是你這樣條件讓他滿意了,還會有其他的條件他不滿意,所有說大多數人往往都不能如願將孩子送到他那裡。
鐵錘同樣如此,據說是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