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東方發生的事情並不相同,自西漢孝武帝攻破草原,毀滅匈奴聖山,大單于位格破碎,就再無人能統合草原上的所有部族。
由於河套等地的優良草場都被漢人占據,一度出現漢人的戰馬數量比胡人更多的奇景,直到廢草場為農田的養馬環境衰退,才逐漸恢復舊狀。
東漢前後匈奴更分裂成了南北兩部,南匈奴直接投靠漢朝,成為了後世所說的帶路黨。
而北匈奴被竇憲擊敗滅國,殘部遠遁後,草原上就再無人敢違逆漢朝意志。
南匈奴單于本體位格只是金黃色,和漢朝皇帝青紫根本不是一個量級,所有北方的胡族都屈服在漢運昌盛之下。
赤溪並不知道這些玄奧隱秘的歷史變化,他只是心中莫名不服,只是就算自己這樣野心勃勃年輕族長,也只是抱著掠奪些漢人子女財物補充自己部落的意圖,最高理想就是迎娶南匈奴單于的女兒,弄個賢王噹噹,絕沒想過草原上的這個至高尊位。
他幾次斜睨身邊的慕容氏使者,掂量對方的實力,眸子裡幾次露出殺機,就算想合作,對方篡奪大位的想法使他本能不滿。
「這人是誰?」喧鬧場面上,終有人發現這點,開始質疑著這個陌生鮮卑人的身份。
赤溪伸手一點,冷笑說:「這是來自慕容氏的客人……這位使者,你來說說你憑什麼召開各族大會。」
「好。」這個使者踏步出列,聲音不高,聽去十分清晰。
眾人看去,見年紀不大,兩道橫眉,眸子精光,嘴角微微上傾:「憑什麼,憑的就是草原舊例。」
他朗聲說著「草原以實力為尊,由各部族決定大單于,地點在聖湖,時間定在開春雪化時。」
「一個月內不赴會者就是草原叛徒,漢朝的走狗,無論新單于是哪家,我慕容氏二萬血狼軍都勢必擊殺叛徒!」
赤溪臉色鐵青,這一個走狗把整個南匈奴罵了進去,但對方氣勢讓他心驚,冷笑一聲:「二萬,誰家部落沒有?」
「草原之大,兩萬騎兵自不算多,只是我是百夫長的實力!」這使者冷笑一聲,按著長刀:「我慕容部落新軍,每一個都和我一樣實力!」
「兩萬的百夫長?這不可能,我們匈奴最鼎盛時都沒有這些……」有長老漲紅了臉,指著手呵斥。
這慕容氏使者聽了,只是冷笑一聲:「是你們衰落了!匈奴破碎已久,南面漢人的實力一直在增長,你們這些傢伙不思進取當了漢人鷹犬,還有臉說過去的鼎盛?」
「天時已至,這個草原需要新的狼王!」
「天時?」赤溪同樣大怒,這時卻心中一動,盯著這使者:「長生天在上,誰許你說天時?」
「我家慕容族長,訪聖山,發覺祖脈本源盡被漢朝取走,曾聞匈奴祖地是山西盆地一帶,雖事畜牧,與漢朝本源都是古漢羌一系,才和漢匈大戰的爭奪正統。」
慕容氏使者在帳內踱步,口氣冷漠:「此事古來有之,當年東夷蚩尤敗於古漢羌一系的黃帝,輸掉泰山這座東夷聖山,歷代華夏聖君都以威能封禪泰山,東夷一系就此淪落,完全融入華夏。」
「你等爭位失敗,失去了聖山,先後被西漢冠軍侯霍去病和東漢大將軍竇憲刻石封印,自是祖脈盡喪,難怪一代不如一代,現在淪落到給漢人做看門狗……現在漢第三帝國又起,我看再過兩百年,草原就沒有匈奴這個族類了。」
這說的刺骨,卻驚心動魄,讓赤溪等人臉色陰晴不定,說不出話來,半響才說著:「長生天在上,我匈奴本就輸於漢朝,認賭服輸,光明磊落,不失為一條漢子,但聖山是草原龍脈之首,既無龍氣,大家都是一個樣,你們鮮卑狗又能如何?」
「哈!這就是你們無知了!」
慕容氏使者被罵了也不憤怒,這時立在帳中哈哈大笑說:「現在道法顯聖,又豈只有祖脈聖山,豈不聞有教無類!」
「長生天在上,我家慕容主公數日不眠不休地冥想此問題,終夜得天啟,率眾祭祀西方教,請求西方聖人庇護,今已獲得准許……大教傳承就在於我草原,化長生天為西方極樂世界,統一各族的時機到了,這是我們大興的際運!」
「鮮卑、匈奴、羯、氐、羌……我等五族承此大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