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句話沒有任何貶義,相反的,我很佩服她,我覺得一個女人能孤苦伶仃的拉扯大一個孩子,並且悉心照料他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看看二亮一個沒懂事就父母雙亡的人,是面前的這個女人給他豪宅住,給他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幸福生活。
沒有一個女人天生願意出賣自己的身體昧著心底里的良心去賺錢,我只要一想到她每當被男人壓在身上,腦子裡想的是如何賺錢養活弟弟就覺得特別辛酸。
職業不在貧賤富貴,人也一樣,工作並不能代表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酒吧她可能是風情萬種,一笑傾人心的媽咪老鴇,但在家她還有一個本職。二亮的姐姐,要用心照料他的起居生活。
在她身上我能窺見一絲溫叔的影子,或許就是因為這點,我才對桑姐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感情吧。
桑姐的眼睛有點紅,在飯桌上知道我今天幫了她弟弟她很感動,我瞥了她一眼,手不知不覺伸了過去抓住了她,緊緊一握,她身子微微顫抖,可能有人覺得好笑。一個小姐,被人碰了下手還會抖?連我也覺得好笑,我吃飽撐著去牽小姐的手幹什麼?
但很多時候,自己的身體並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就好比情緒。該難過的時候你如何壓制都會哭出來,而開心的時候,無論面對誰你也會微笑。這情況維持了片刻,直至響起了門鎖聲,我們兩才反應過來,我鬆開手走到邊上,她繼續垂著頭洗碗,大家非常默契,說心有靈犀也不為過,仿佛一切都很自然。
二亮帶我們進了他的房間裡,說有好玩的東西,我看他房間裡充滿了各種玩具,以及一些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電子產品,狗劉「哇哦」喊了一聲,說你這屋子裡寶貝可真多啊。他得意笑了下,指著地上的一台很大的液晶電視說一起玩,我們沒多想,就坐下來看著他熟練的打開電視,然後挑各種遊戲來玩。
比如我們小時候經常玩的雙人坦克,魂斗羅,以及超級瑪麗,東哥和狗劉興趣十足,三人立馬開始玩了起來,我在想別的事,不想玩,索性走出去坐在沙發上抽菸,桑姐也正好在大廳里忙活,見我到一個人出來還對我笑了笑,我看著她忙碌了一會,就問說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她倒了杯水給我。點頭說要,只不過還沒到點,一般晚上八點以後才開始,不忙的話散完手裡的小姐十二點就能回來,要忙的話要到三四點。陪人就要通宵了。
我又問:你陪我過夜,胖虎給你多少錢?她盯著我的眼睛,把面前的散發撩在腦後,看了眼二亮的房間,走到我面前坐下說你問這個幹什麼?我說就是好奇,想聽聽你現在的市價。
說著我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她眼神有些慌亂,抗拒了下,但勁沒我大也就放棄了,隨後尷尬笑了起來。說自己平日不陪客,但在各大酒吧穿梭難免會和老闆打交道,陪老闆過夜更是常事,為了搞好關係都不收錢,有時候老闆要招待貴客,也會讓她去,道理一樣。
我釋然,點點頭說:胖虎叫你陪我不花錢,花的還是人情。
桑姐苦笑,說人情也沒錯。只不過是她們主動送上去的人情,因為酒吧里最多,最不差的就是小姐,隨便一喊就有一堆,如果不和老闆搞好關係。人家就不要你的小姐,你手底下人再多也沒用,全喝西北風,所以這一行競爭非常勁烈,這也就是為什麼那麼多酒吧的老鴇會當老闆的小三和看場子的情婦原因,目的無非是傍上人,好留下來混口飯吃。
我挺詫異的,沒想到裡面還有這種道道,我凝神想了會,說你們混的怎麼不容易。怎麼不改行?如果去搞店面做「快餐」生意,就不會有這方面的苦惱了。桑姐笑著搖頭,手指點了下我的額頭,說你這個辦法怎麼可能沒想過?只不過那樣來的話特別累,每個小姐晚上招待三五個人不說。價錢還低,遇上野蠻的不給錢就走你也沒擇,世道再差點,警察一晚上路過門口幾次還不得提心弔膽怕死?在酒吧完全沒這種顧慮,不給錢的人看場的刺頭會收拾。警察來了也提前會有風聲。
她又語重心長:在酒吧陪客戶都是出去包夜,晚上也就應付一個人,賺的錢又多也輕鬆,而快餐是最低級的,雖然都是出來做的,可誰不想做的舒服點?
我看她越說越來勁,不由的笑了下,順手把她拉到我大腿上坐著,這次她沒反抗,而是很自然的躺進我懷裡,兩隻眼睛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