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我看錯了,可再仔細看看身邊的東哥和狗劉,我就知道真的是張成,潑猴隨手抄起點棍棒,對著身邊小弟喊:把人全叫上,這狗逼在老子頭一天當老大就來搗亂,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以為老子潑猴是屬貓的!
我本想解釋刀下留人的,可潑猴已經跑了,而且還是走樓梯,可見他的憤怒之情,我二話不說就跟上,雖然張成能打,可過江龍再吊也比不過地頭蛇,等我下樓的時候,潑猴已經跟張成在舞池中央打在一塊了。
張成確實牛逼。赤手空拳壓著潑猴打,潑猴估計沒想到張成這麼牛逼,挨了幾拳以後對周邊的小弟就喊:他媽的你們傻站著幹啥!
旁邊的小弟一群人立即圍了上去,人海戰術淹沒了張成,我火急火燎的跑到東哥邊上。說這老小子哪根筋打錯了,幹啥打女人?東哥搖頭說不知道,張成剛才還好好的,見到這個女人就瘋了,衝上去就打,這會狗劉已經扶起那個哇哇大哭的女人了,長得還可以,我尋思難道昨晚就是她羞辱張成害的他沒工作的?
可不對啊,剛才我們喊著幫忙他都不敢,咋就自己動上手了呢?
念頭一閃而過。張成也被潑猴的眾小弟抓走了,潑猴跳到舞台上一屁股頂開拿著麥克風唱歌的傢伙,吼了兩聲說:大家盡情玩,今天要誰還敢鬧事,老子弄死他!
酒吧就是酒吧,無論是長毛那邊的破酒吧,還是這高大上的龍騰四海,來這些地方的人無非是白天被生活壓迫,晚上來這裡尋找刺激的小年輕,潑猴這話剛出,所有人都興奮的吶喊,完全不把剛才鬧事的張成當回事,畢竟天塌了有高個子擋,有鬧事就有管理的人對付。
我拉著東哥和狗劉跟著怒氣沖沖的潑猴一塊上了樓,張成被一幫人抓在一個小房間裡痛揍,潑猴一過去就喊都給老子滾開,隨後猛地上去就是一腳爆頭,點棍棒被他當成搬磚使,一下接一下的砸在張成腦袋上,嘴裡還罵說:草泥馬,敢來老子這鬧事,你他媽活膩了是吧?
張成被敲得一頭血,嘴裡瞎jb亂喊站起來又跟潑猴打在了一塊,我們三連忙過去拉架,好不容易分開了兩個人又因為張成吐了一口血水在潑猴臉上結果打到一塊了。
無論我怎麼說張成是自己人都沒用,兩個人都打紅了眼,我都挨了不少下,疼的要死,最後我也火了,也懶得管他們兩個。就站在一邊冷眼看著,這個潑猴不聽勸,挨幾下讓他長記性,張成也是,無緣無故打人怎麼說也要吃點苦頭才好。
最後兩個人也打累了。都坐在地上喘氣,我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張成問:我帶你來著是找工作的,你好好的打人家小姑娘幹什麼?張成抬頭看了我一眼,他一臉血,我瞧不清他是什麼表情,只是突然間他就開始哭了,而且還是那種雙手抱頭,嚎啕大哭。
潑猴站起身子,嘴裡呸了一聲,跟我說你就是帶這小子來上班?媽的確實能打。不過他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我無言以對,因為我也覺得張成可能腦子有點問題。我擺擺手說我們先出去吧,讓他哭,然後一群人就留他自個在那地上撕心裂肺的打滾。
潑猴安排好了手下,跟我們回到監控室里。說是監控室,其實這裡應有盡有,跟個小房間似得,除了供人休息的沙發,還有一張大床,以及電腦設備,他從冰箱裡拿了幾盤冷菜和啤酒出來,我們開了酒幹了一口,潑猴喊了句真爽。
我說你衣服都破了不去換一件?潑猴左右看了下,說臥槽。我這是美特斯邦威的衣服啊,為了慶祝我當老大特地去買的!我說你活該,剛才就讓你住手別打了你不信,潑猴無比鬱悶的脫了衣服,身上有許多小傷口。但這對於一個男的來說不是事,值得注意的是他背後有一個特別大的刀疤,從背到腰,一橫下去,好像一條龍似得,栩栩如生。
我摸了一下,潑猴縮了縮身子驚訝的看著我,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怎麼是gay?我沒搭理他,就問這刀疤咋回事,被誰砍得?潑猴嘿嘿笑說這是前幾年打架留下的。當時是幫安哥擋了一刀,就成了這鳥樣,足足在醫院裡躺了半年。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樣的過去,不過其實認真想就應該知道潑猴從最底層混上來肯定廢了不少功夫。
又喝了幾口酒。潑猴問我說這剛才和他打架的那小子叫啥,我說叫張成,在宇哥名下的健身房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