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瑤對師父口中的那個神醫谷產生了好奇,不過面對她的疑問,師父卻竟然摸著鬍子笑眯眯的閉嘴不言了,一副根本沒想要為她解除疑惑的表情,讓葉清瑤不由扯了扯嘴角,輕哼一聲也撇過臉去不理會他了。
不說就算了,她還不稀罕呢!
不過說到神醫谷,她便想到了舅母,想到她那雖然自稱上不得台面,只能治個頭痛發燒,但實際上卻異常精湛的醫術,又結合現在她聽說雪懷前輩的到來而親自帶著一家子前來拜見這件事情,已經可以認定舅母必定是和神醫谷有著不菲的關係。
神醫谷?顧名思義,也就能夠想像得到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雖然她從來就沒有聽說過「神醫谷」這三個字,但就像前幾天師父說的那樣,她到現在為止總共也才有多少見識?在這個世上,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們安靜的在外面等待著,屋子裡面也非常的安靜,就好像那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存在一般。
幾乎被封閉的木屋子裡面,瀰漫著濃郁的草藥苦澀味,中央一個藥桶內,詭異的紫黑色液體翻湧沸騰著,冒出一個個的氣泡,而鳳淵容就緊閉雙眼坐在藥桶內,唯一露在外面的臉上有著一絲絲黑氣不安分的流竄,臉上也是忽紅忽白,眉頭緊鎖,似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旁邊,雪懷神色沉凝的看著,不放過鳳淵容身上的絲毫變化,不時的將一些或草藥或其他物品放進紫黑色液體中,另外一邊整齊的放著幾排銀針,他手影似幻,銀針一根根的減少,沒入了鳳淵容的體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屋子裡偶爾會傳出一些響動,然後隨著時間的流逝,間隔時間越來越短,葉清瑤在外面聽著鳳淵容壓抑痛苦的悶哼聲,秀眉皺得越發緊了,直直盯著緊閉的房門,心底流竄著兩輩子都沒有出現過的奇異感覺,將她整顆心都糾成了一團。
雲清軒坐在旁邊凳子上,捧著個果子「吭哧吭哧」的啃咬,眼神則直溜溜的停在葉清瑤身上,又瞥了眼不停有好像很痛苦的哼哼聲傳出的房門,皺起鼻子撇撇嘴角,不滿極了。
雲清彤抬手就給了他個爆栗子,雖然她向來都不是什麼心思細膩的人,但這一個月來每隔三天,葉清瑤和鳳淵容就會一起下山回雲家待上三天再回山谷,她也終於發現了自家弟弟對鳳公子那是非常的不喜歡啊。
一個爆栗子下來,讓雲清軒痛呼了一聲,不過回頭對上姐姐亮晶晶充滿警告的眼神,他頓時就沒有脾氣了。
雖然他只會在二姐姐面前做個乖寶寶,但面對自家親姐姐的時候,他也不好意思太不聽話了不是?
雪瑩伸手將葉清瑤輕輕的摟進了懷裡,笑著說道:「放心吧,你師兄所中之毒雖然難纏,但因為無塵前輩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幫他洗筋伐髓,其實已經將毒去了七八,現在只是差了最後一步而已,不會有事的。」
聽到舅母的安慰,葉清瑤略微放心了些,點頭說道:「我知道,謝舅媽關心。不過這最後一步往往都是最困難的,比先前的七八九加起來還要更加的困難,不是嗎?」
「話雖然這麼說,但瑤瑤應該相信神醫谷的本事。」
葉清瑤側頭看向舅母,不禁問道:「舅媽,你和那位雪懷前輩是什麼關係呢?」
愣了一下,隨即莞爾笑著問道:「瑤瑤認為呢?」
這邊的對方讓雲清彤和雲清軒姐弟兩也是忍不住豎起了耳朵,就聽雲清彤小聲的說著:「這個前輩也姓雪,應該是娘的親人吧?」
雲清軒連連點頭,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他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娘親家裡的人呢,也不知道自己的外公外婆舅舅阿姨之類的人物,莫非他馬上就要見到了?
對於自家兒女的猜測,雪瑩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做任何表示。
葉清瑤仔細打量著舅母臉上眼中的神色變換,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不由撅了下小嘴,只能靠自己的感覺來猜測:「那位雪懷前輩莫非是舅媽你的兄弟嗎?」
雪瑩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坐在旁邊的雲念崎也是抽了抽嘴角,臉上一抹促狹,顯然葉清瑤猜錯了。
見葉清瑤疑惑的皺眉,雪瑩收斂了那絲怪異之色,笑著揉揉她的腦袋,說道:「他是我父親,也就是彤彤和小軒的外公,瑤瑤若不嫌棄,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