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自己人?武麗娘和沈醉金都不是很明白,但看了劉李佤的眼神之後,想不明白都難,他那雙賊兮兮的眼睛,從武麗娘的小妞之巔,跳到沈醉金的山峰之上,在滑過山麓,沉入峽谷……
他那犀利的眼神看的兩女直發毛,最後還是沈醉金忍不住道:「你這沒心沒肺的勁頭真是天下少見。這邊可是剛剛設計完成了一次陷阱,我們的夥伴戰友就橫死在眼前,具體什麼情況我們都不得而知,說不準一下馬車就會被亂刀砍死,你竟然還有這心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劉李佤厚顏無恥的說。
「剛才那個俊俏公子,始終給我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恐怕這次的局就是他布置的。」武麗娘忽然話鋒一轉,直接無視劉李佤犀利的眼神,而是臉色凝重的說:「這位應該就是情報中來自東寧上層的大人物,而且看起來也是專搞情報工作的。而且行事低調,在東寧的朝堂內也沒有任何關於這人的資料,這次突然來到臨榆縣,連我們都沒有察覺,後來才知道,他一口之內走訪了多家酒樓,茶肆,青樓,感覺就像觀光一樣,沒有做過任何具體的事情,但是……」
「他是在聯繫安插在這些場合的情報人員。」劉李佤恍然大悟。
武麗娘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沒錯,就像我們醉心樓的嫣紅一樣,這女人十五六歲就進入醉心樓了,一直不顯山不露水,頂多就是露露大腿,沒想到,竟然是東寧早就安插進來的探子,這次是接到那位俊俏公子特殊的聯繫方法才開始活動起來的。」
這就是被激活了。臥底就是如此,不動則已,一動就是大案要案。
萬幸的是,這座醉心樓雖然是武麗娘她們的藏身之所,掩人耳目只用,但醉心樓內除了他們幾個人外,其他任何一個姑娘都與他們無關,對他們更是一無所知,所以他們也不用可以去探查醉心樓內是否有其他的奸細,因為醉心樓是光明正大的,也不怕別人探查。
劉李佤隱隱看到了一張驚天大期盼,上面分別有紅白黑三色棋子,代表三個國家在博弈,棋子密密麻麻,星羅棋布,誰也想像不到對方在如何布局,只有堅持自己的路線,穩紮穩打,謀全局,謀萬世。
「那位俊俏公子一直與我們同行,在趙家莊我們還會碰面,不知道他是否還在懷疑我們這些人,會不會還有其他的陰謀陷阱等著我們入局。我們要格外小心。」武麗娘說著,忽然看向劉李佤,輕咬紅唇道:「如果能順利度過這一關,並且摸清那個俊秀公子的來歷,我們一定會給予你想要的信任,自己人那種信任!」
劉李佤淡淡一笑,剛才的話題太沉重,這副驚天大棋盤太震撼,此時他還真沒啥心思扯淡了,特別是那俊秀公子,在他身上,劉李佤也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特別是剛才的事情,他好像處理的太過簡單,只死了四個人,好像一切都煙消雲散,不再追究了。
這可是關係到一個國家的安危,會這麼簡單就接過嗎?他到底從那兩個叛徒的口中得到了什麼有用的情報,還有什麼手段繼續追查下去?他到底是什麼人?在他們身邊是否還安插這其他的間諜臥底?這一切都讓劉李佤不得不考慮,因為他已經身在棋盤中了,而且是一顆不被任何人掌控,可以自由行走的棋子,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馬車有條不紊的行駛在路上,一路順風順水,外面天色將明,距離目的地臨榆縣也越來越近了。
坐了一夜車身體幾乎要散架了,再加上這費神的陰謀詭計,讓劉李佤有些透不過氣,他跳下車活動筋骨,漫步而行。迎著萬丈霞光,頓覺神清氣爽。遠處青山籠罩在薄霧中,影影綽綽仍顯巍峨。近處,在大路的兩邊是一望無際的良田,儘管寒冬臘月沒有耕種,但一道道壟溝整齊劃一,田地間沒有一根荒草雜草,顯然有人在精心的打理。
在一塊塊良田的銜接處,每處都有一個土房,看起來很簡易卻能擋風遮雨,遠遠望去,更像是這片田地的守護者,一座座土房上,煙囪中炊煙裊裊,顯得很溫馨,在房子旁邊還有高高的谷堆,象徵著剛剛過了一個豐收年。
寧遠縣雖然與臨榆縣相隔不是很遠,但整體的氛圍卻截然不同,臨榆縣距離京城較近,商業氣息濃重,商鋪林立,多是做買賣之人,城內娛樂消費場所也比較多,有點紙醉金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