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心不甘情不願,卻又要依靠這些男人生存,沒辦法,只能乖乖獻出自己一生最美的衣服,同時也是自己一生最美回憶的象徵。
男人們越來越多,都是普通的漁民,平常哪會有閒錢去給所謂的『賠錢貨』女兒去置辦新衣服,也只有嫁人之前才會置辦一身,可這次選秀消息來的太過突然,他們也只要借了。[]
這些男人家裡都有女兒,而且也都在適齡的年紀,此時激動的摸樣,比送兒子進京趕考都有過之。
劉李佤看著他們端著一件件嫁衣離去,連一個謝字都沒留下,心中著實為這些女人感到不平和氣憤。
待這些男人走後,這些女人像是一下子失去了魂魄,失魂落魄的坐在自己家門口,呆呆的望著眼前流淌的小河,剛才還在尋找快樂的感覺,這一下仿佛厄運再次降臨。那是她們始終逃不開的命運枷鎖。
儘管並沒有男人找阿蘭借衣服,僅僅借了七八套而已,但這樣的行為,這件事情,還是讓所有女人們都鬱悶了起來。
她們紛紛坐在自己的家門口,有人隨意披了件衣服,有的就那樣濕漉漉的,絲毫不在意春光無限好,一個個垂頭喪氣,在為自己的命運默哀,在為自己默哀。
這個窮鄉僻壤的小漁村,也許真的能走出一個兩女人,步入皇宮,從此飛黃騰達,光宗耀祖,同樣是女人,人家就有飛上枝頭,讓人仰視,成為娘家人驕傲的一天,可她們,卻要被困在這個人工孤島上,每天面對淒風冷雨,自怨自艾,這是命運的不公。
劉李佤就像一個隱身人一般,直接遭到了女人們的無視,他左看看,右瞧瞧,都快起針眼了,想和阿蘭閒聊兩句,可一出聲,立刻遭到了所有女人的橫眉冷對,只聽說過開心的時刻不容打擾,對她們來說,悲傷的時刻也不容打擾。
劉李佤動不能動,說也不讓說,他這種沒心沒肺的樂天派哪受得了這種折磨,他蹭的一下竄起身,像個潑婦似地插著腰,怒吼道:「行了行了,快收起你們那一張張怨婦的嘴臉吧!」
劉李佤受不了了,他好歹也是青樓的資深人士,中層幹部,看過太多身世悲苦的姑娘了,可人家不都照樣笑對人生嘛,這些女人雖然也苦也悲,但好歹不用過著那些任人欺辱的生活,至於天天這樣生不如死的摸樣嗎?
他就像個婦女代表似地大聲疾呼,呼籲女同胞們站起來,笑起來,可是,新思想總是很難被人接受,會遭到無解甚至痛恨,就像此時,女人們看他就像在看一個失心瘋的病人一般,狠狠瞪著他。
劉李佤盎然不懼,一副大義凜然的嘴臉,誓要把婦女解放事業進行到底的摸樣,大聲疾呼道:「對,你們是死了丈夫,孤苦無依的寡婦,在外人看來,你們是剋死丈夫的掃把星,是被人們隔離的禍害,可那都是別人對你們的看法,你們自己不能看輕了自己呀。天天這一副半死不活,行屍走肉般的嘴臉幹什麼?你們要是想去找你們的丈夫團員,那就把身上綁上石頭跳河去,你們誰能做到?」
女人們本來就狠狠的等著他,現在一聽他竟然勸人去自殺,看他的眼神更狠了。劉李佤迎著她們的目光,語重心長的說:「好好的生命誰願意結束啊?你們還如此年輕,未來的路還很漫長,不能因為是寡婦而放棄生活,放棄自己啊。何況,未來是無法預知的,沒準你們還有機會能夠獲得幸福,開啟新的生活,當然,新生活是絕對不會在自暴自棄下出現的,需要靠自己去爭取。」
「哼,你說的好聽,我們這些人,被禁錮在此,是人盡皆知的掃把星,除了那些有色心沒色膽的男人,其他人都不敢看我們一眼,就連孩子們都躲著我們。」一個姑娘紅著眼睛,惡狠狠的說著,不是在罵劉李佤,而是在罵自己這該死的命運:「這樣的我們,每天能有三餐果腹就已經是天賜了,你讓我們怎麼去爭取幸福?」
「自己去爭取幸福?」女人不屑冷哼道:「我們在這裡不僅是在守寡,還是在被隔離,整個村子除了那幾個男人外,其他人是真的把我們當成是掃把星,根本不讓我們靠近,生怕克他們,我們現在連走出去的自由都沒有,你讓我們怎麼去爭取?」
「對了,你不是說,你是什麼大城市的才子,才高八斗,京城又有熟人嘛,你也被光說不練,真有本事,你把我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