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痧是個力氣活,被刮的人是不同的地方,而刮的人卻始終要揮動一條手臂,趙佳碧是不是出汗了不知道,但劉李佤身上的汗絕對起到了預防發燒的作用。
所以,忙活了半天的力氣活,他鬆了口氣,在極度放鬆之下,又與一個女人離得那麼近,那麼近,他順勢,下意識,很輕鬆,很自然的在她額頭啵了一下……
啵完之後,劉李佤和趙佳碧都愣住了,趙佳碧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看著他一大滴汗珠從鬢角流下來,劉李佤立刻滿臉堆笑:「看看,會瞪人了,比剛才精神多了,我就是想試試,你是不是精神了!」
切!趙佳碧信他才怪,白眼一翻轉頭向一邊,剛才連山溝溝都颳了,還在乎這一啵嗎!?
「大姐,大姐……」就在氣氛曖昧旖旎,當事人有些情難自禁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小三小姐銀鈴般的聲音:「讓開,我要見我姐姐,姐姐,我來了,你千萬別有事兒啊!」
「這位小姐請你等等,裡面有位神醫正在為你姐姐治療,整個治療過程,他們需要心靈相通,真氣相融,行意相連……」冒牌神醫黃勃恪盡職守,嘮嘮叨叨的說著。
「你給我滾開!」趙三小姐急眼了。
幸虧劉李佤的反應也不慢,直接將大小姐的碎衣服片,裹胸布全部塞進了她被窩裡,緊張的好像偷,情被抓似地,大小姐身體動不了,但眼珠滴流亂轉的看著他,壓抑不住的差點笑出聲,就在這時,房門響起,趙大小姐也有些擔心,若是真被妹妹撞見……
她的擔心正是劉李佤的擔心,這功夫他已經走了出去,想不到的是,趙三小姐勇猛彪悍,此時已經沖了進來,劉李佤與三小姐在堂屋不期而遇。
兩人險些撞在一起,三小姐聽到趙忠的回報,急匆匆的趕來,帶著無比傷感的情緒見姐姐最後一面,卻不想一進屋見到的竟然是一個男人。她微微一怔,仔細看去,發現這個男人挺眼熟,仔細一看才認出來,驚呼道:「你怎麼在這?」
既然避無可避,劉李佤也不慌了,他就像外面的黃勃似地,挺直了腰杆,昂頭挺胸,眼神斜上四十五度,目空一切的摸樣,摸了摸鬢角,高深莫測,摸了摸下巴,睿智不凡,咳嗽兩聲道:「其實,我是個郎中!」
三小姐頓時就懵了,她實在想不出龜公和郎中,除了發音相似之外,還有什麼相似之處。幸虧在這時屋裡的大小姐開口了:「三妹,來……」
三小姐心系姐姐安危,立刻顧不上劉李佤急急的奔了進去,劉李佤趁勢連忙出門,門外,兩個鐵塔般的忠僕守護在門外,惡狠狠的瞪著冒牌神醫黃勃,這傢伙無證行醫本就心虛,再加上趙大小姐的身份,劉李佤的恐嚇,還有兩個忠僕的長相,此時嚇得他幾乎魂不附體。
劉李佤走出來,忠僕也沒搭理他,黃勃卻像見到救星一樣,一把拉住他問道:「怎麼樣?有救嗎?」
「放心,比你命長。」劉李佤沒好氣道,無論是前世今生,劉李佤對假藥,假醫生都深惡痛絕,什麼東西造假都可以,但是藥品造假,坑害的是人命啊。非法行醫,是會遭天打雷劈,是會穿越到白堊紀的。
身邊兩個忠僕虎視眈眈,隨時都會出手要人命,劉李佤也有些肝顫,直接將黃勃拉到一邊,咬著後槽牙說道:「咱也別廢話,就因為你的假藥,因為你的加招牌,險些害死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小姐,你說,怎麼辦吧?」
黃勃一聽,立刻明白他是要訛人,當即反駁道:「兄台,話可不能這麼說,所謂一樣米養百養人,何況是吃藥,我的藥,咱臨榆縣有名的財主老爺曾爺,春哥都吃過,那是交口稱讚,再說姑娘吃的藥,你去醉心樓,棲鳳樓打聽打聽,沒有一個姑娘吃完不出汗的。」
我靠!劉李佤無語了,非法行醫居然還振振有詞,好多醫生都這樣,經常會告訴病人家屬,每個人的體制不同,抗體不同,病情不同,臨床表現也不同,所以效果也不盡相同……
這只能說,醫生水平有限,只知道照本宣科,書上說發炎了,就吃消炎藥,不管你是哪有炎症。就像眼前的黃勃,看到病人發熱發燒,就知道吃發汗的藥來退燒,至於是什麼藥他不管,反正是能發汗。
這年月沒有地方投訴,當然有投訴的地方一般也不會受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