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姥爺的話之後,林士學不覺滿心緊張,乾咽了兩口唾沫,這才有些緊張地問姥爺道:「老人家,那您看這兩份運道要怎麼才能融合到一起?」
「恩,具體的情況,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姥爺微微皺眉道:「陰福那邊,我可以幫你談,只要你以後還能一如既往這麼對她,相信應該沒多大問題。就是,鴻運那頭,那可是正經人家,估計人家不太能接受你的這個情況。別的不說,就說新婚夜一起去祭拜靈堂這個事情,估計就很難辦到,再者,就算這個事情能夠糊弄過去了,等到你們有了孩子,孩子七天之前,就要帶去靈堂認親,這個事情,恐怕又得出一些麻煩。因此,現在關鍵的問題是,要能夠保證鴻運不排斥陰福。你要是能辦到這一點,基本上事情也就穩妥了。」
「我擔心的也正是這個事情呢,」林士學聽了姥爺的話,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再次點了一根煙,悶悶地抽著道:「人家好歹是高官子女,海外留過學的,比我還小將近十歲,要背景有背景,要模樣又模樣,要學識有學識,方方面面都是頂好的。說起來,我和她在一起,還是高攀了。這樣我要是再讓人家受這些委屈,我這心裡首先就有些過不去。別說她不願意,就算她真的願意,恐怕我也捨不得。我這麼巴巴的,來求你老,其實吧,我就是有個想法。」
林士學說到這裡。有些緊張地四下看了看,接著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姥爺的身邊,低聲道:「我想要不,乾脆不要這份陰福了。您老看著怎樣,能不能幫忙辦到?如果可以的話,我給您當乾兒子,真心養您一輩子。」
「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姥爺聽到林士學的這個話,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反應,過了三秒之後。卻是突然面容扭曲地一陣陰沉地大笑了起來,接著卻是突然四肢往上一豎,「嘔——」地咽了一口氣,然後全身卻是突然就迸發出了一層層的血沫水泡來。
「發病了!」
見到姥爺的這個樣子。我不覺急得渾身冒汗,連忙丟掉手裡的活計,起身想要查看一下姥爺情況,但是卻不想,這麼一抬頭。卻是赫然看到,此時床上躺著的人,並不是姥爺,卻是變成了一個都穿著大紅色長裙的女人。
那女人面容鐵青。(_-< >-)微微側臉,冷冷地看著林士學。良久之後,才「哼哼」地冷笑了一聲。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林士學有沒有看到那女人,總之,從我的角度看去,我看到他此時也完全被嚇愣了,正滿臉驚恐的神情,怔怔地看著床上的女人,接著卻是「噗通」一下,雙膝跪地,滿頭大汗地對著床上拜道:「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不是有意的。」
「呀哈哈哈——」
林士學的話音落下之後,床上的那個女人卻是突然猙獰地大笑了起來,一伸手抓住了林士學的手腕,接著才冷冷一笑,身影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完全消失了。
這時候,我再定睛一看床上,這才發現姥爺已經是被血沫完全覆蓋了起來,整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了。
「姥爺,你,你怎樣了?」
我驚急地大聲喊著問道。
但是,這時候,卻是任憑我再怎麼呼喊和叫喚,姥爺卻一直都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這麼血沫橫流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直到醫生護士全都被驚動了,把床鋪圍了個水泄不通,連我和林士學也被請出了病房,姥爺的情況才開始慢慢好轉了一些。
「怎麼樣了?到底什麼情況?老人家又發病了?這怎麼回事?今天不是還沒到月中嗎?他怎麼就提前發病了?」二子在門外也早就知悉了病房裡的情況,一見我出來,不覺就拉著我一通盤問。
我這時候,一點說話的心情都沒有,走到長椅上坐了下來,非常自然地就對二子伸了伸手道:「給我一根煙,我想鎮定一下。」
二子聽到我的話,連忙給了我一根煙,親自幫我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根,才陪著我坐了下來,一起悶頭抽菸。
好半天才,二子才嘆了一口氣道:「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說實話,老人家的情況,我何嘗不擔心呢?說到底,就連我昨晚給你介紹的那個買賣,主要的也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我是真心不想見到老人家風燭殘年,再被這麼折騰下去
【176】血沫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