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男子能在唐月蘭成親之後,還和她攪和在一起,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經人。不正經的人,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唐月蘭。縱慾過度,身體虧空,不再得唐月蘭之流看重後,很容易會心理扭曲。
從他們挑唆馮雨對付她相公,並跟著馮雨打斷她相公的雙腿,就可窺見一斑了。
熊家攤上這麼兩個兒媳婦,背地裡肯定遭了不少人笑話。當著他們一大家子的面去問唐月蘭和馮雨的姦夫都有誰,不亞於打他們的臉。陳韶看一眼熊家人,讓熊正和他弟弟,還有馮雨的相公留下來,將其他人都打發走後,先問馮雨的相公:「與唐月蘭相好的都有哪些人?」
馮雨相公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像是被鎖住的鬥獸,想掙扎想反抗,卻被精鐵牢牢地鎖著身體。陳韶並不同情他,看他久不回答,就又將問題重複了一遍:「與唐月蘭相好的都有哪些人?」
馮雨相公捶著斷腿,滿懷仇恨地將那些名字一個一個說了出來。示意蟬衣拿筆記下後,陳韶又問唐月蘭的相公,「有沒有要補充的?」
唐月蘭相公連連搖頭。
陳韶又看向熊正。
熊正又說了兩個名字。
等蟬衣記下後,陳韶才接著問馮雨相公,「與馮雨相好的都有哪些人?」
馮雨相公的臉色更加扭曲,咬牙切齒地念著一個個名字。大部分名字他都已經念過,只有五個名字是新的。陳韶等他念完,又看向熊正,熊正不無譏諷地說道:「他倒是記得清楚!」
馮雨的恨意霎時如煙散去,片刻後,如行將就木一般癱倒下去。
熊正冷笑:「做這個樣子給誰看!當初有沒有勸過你,你有沒有聽過?自己作死,怪得了誰!」
看他罵得毫不留情,又看他對唐月蘭和馮雨的相好很是熟悉,陳韶等他罵完,問道:「這些人住在哪裡,你知不知道?」
熊正緩了一下脾氣後,挨個地說了。
時辰已經不早,陳韶讓他們回去後,讓村正帶著去了幾個孩子說看到馬車的位置。
位置在村裡的石壩。
陳韶站在石壩中間,朝著村後的大路看去。
石壩距離大路有六七丈遠。
孩子們說,馬車是從陶阿妹回趙家村那條大路的方向往大豐河而去。
熊三則是從長寧村回來,在經過鬼屋時聽到的哭聲。
長寧村沒有被害人。
所有被害人都沒有驚動過人,就被兇手帶走,足證兇手對被害人所在的村子之熟悉。相對地,長寧村沒有被害人,證明兇手多半對這裡不熟悉。所以,兇手帶著被害人基本是從陶阿妹回趙家莊的那條大路上拐過來的。
陳韶沿著村裡的石梯走上大路,站在大路上看向村莊,村莊的一切都能盡收眼底。沿著大路往鬼屋的方向走去,走到鬼屋後,陳韶再次停下來。
鬼屋距離大路只有五六丈遠,比村子距離大路要近。
可即便近,也有五六丈遠。這個距離,小聲說話,肯定是聽不見的。而熊三是先聽到聲音後,才看到鬼屋裡有光,證明哭的聲音並不低。思及此,陳韶吩咐傅九道:「你去鬼屋裡說一說話,我看多大聲音,我能聽見。」
鬼屋有羽林衛和衙役守著,火光明亮。
徐光也還在鬼屋裡研究著地面那些血足跡,他想弄明白陳韶究竟是通過什麼方法,從這些血足跡上判斷出來的兇手身高與體重。
傅九到鬼屋時,他正蹲在一個血足跡百思不得其解。傅九勸他不要白費心思後,有意與他拉扯起來。拉扯了一會兒,他揚聲道:「聽到了嗎?」
蟬衣回道:「除了這句,你剛才說話了嗎?」
傅九又加了一點音量。
直到加到第四次時,蟬衣道:「好了,聽到了。」
陳韶往後看了一眼,熊三並沒有跟過來。蟬衣問:「要去把他叫過來嗎?」
「算了。」陳韶再次朝鬼屋看去。且以傅九現在說話的聲音為基準,這是比平常說話聲音要大許多的音量,兇手並沒有堵住被害人的嘴。
被害人哭,是在害怕,也是在求饒。
兇手不堵他們的嘴,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