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的工作很快就步入正軌,而因為葉恆信的原因,她要接手去做的事情也要比去別的地方工作要來的多來的快,沒有多少時間等許青慢慢來熟悉,因為她也明白壓力最大的那個人是需要挑起擔子的葉尋,而自個兒則是幫助他,儘管在工作方面來說兩人都是初出茅廬。
工作進行的有條不紊,除了許青頭一回來恆信就在的那批老員工,新招進來的基本看不出許青本人也是新上任的,該做的事情做得井井有條,在人員的安排上也配合人事主管做了協調,而對於工作之外的一些事情,上上下下的人經過一段時間相處,也基本上把許青定義在冰山上,然而這樣的收效是不錯的,少了很多煩惱,在工作上也順利許多。
人事主管在許青進入人事部一個月後轉去了市場部任職市場部總監,他在來這個單位之前就有過相關的管理經驗,所以走馬上任也不需要多久的熟悉過程,而原人事主管調走後,許青也從之前的助手轉正了,雖然沒有主管的頭銜,但也相差不了多少,除了在幾個時段人員變動會較大外,一般情況下一個人足以解決問題。
周五下午,許青照常下班,打了一個電話給張慧芬,正準備去菜場同她一道買些菜回去,不想剛離開公司就看到一輛車停在了面前,駕駛座的吳昌按下車窗,對許青道:「小許,去趟醫院吧!」
「怎麼了?」許青感覺有些不妙,因為吳昌很少有這樣的神情,有些焦急。
「葉總不行了……」
許青微微一怔,其實這個結果並沒有覺得意外,因為這段時間經常會去醫院,也清楚葉恆信的身體狀況在不斷下降,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的。
車開到了市醫院,等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只看到許多醫護人員急匆匆的走過去,許青來到病房外,看到裡面醫護人員正在解下醫療設備,而葉尋則是趴在一側緊緊抓著葉恆信的右手,肩膀顫動著,他的姑姑眼眶通紅的背過身不斷哽咽。
……
葉恆信走了,在堅持了一個月之後還是沒能挺下去,那一天葉尋幾乎崩潰,儘管事先早已明白會有這麼一天,但眼看著至親在自己眼前永遠的閉上眼睛,那種痛苦卻遠不是心裡有所準備就能釋懷的了的!
之後一段時間,剛剛失去至親的葉尋並沒有如許青所預想的那樣消沉很長時間,也許所有的情緒在骨灰盒放進墓地的時候已經都宣洩出去了,那一天他哭的像一個小孩子,有失去後才明白親人重要性的後悔,也有對自己往日許多不成熟舉動的自責,在那一天之後,葉尋好像突然長大了,至少,許青能夠明顯感覺到這其中的變化,畢竟人總是會長大的,或許是經過時間的洗滌,或許是某些對人影響極大的事情……
「這樣子離開了學校,會不會覺得遺憾?」
午後的辦公室內,許青用調羹攪動著剛沖好的速溶咖啡,看了看坐在老闆椅上那個正專注看著公司上季度各項財政報表的葉尋,後者聞言抬起頭,收起了手中的文件,道:「可能我的學業生涯早已經確定了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不過我並不失望,因為相比起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不需要太勉強自己,兩位副總能夠讓公司順利的經營下去,你還有一年時間!」許青道。
葉尋卻只是笑了笑,伸了個懶腰靠在了椅背上,目光正對著頂上的那盞燈,「是可以順利經營下去,但是這家公司畢竟是我爸多年的心血,也是留給我最重要的東西,一天沒有全權經手,一天不能放鬆下來!」
「那或許要不了多久,咱們市就會出現最年輕的企業家了!」許青笑著道。
「我算什麼企業家,不過是吃著父母打拼下來的家業,盡力讓這些能夠維持下去罷了,不說這個,許青姐,之前趙經理來找我談過……」葉尋道。
許青微微一愣,趙總就是其中一個副總,也是葉恆信生前最為信任的一個下手,他找葉尋談什麼似乎很正常,但是對自己說就有些奇怪了,難不成是和自己有關?
葉尋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轉而拉著椅子坐到了許青面前不遠處,口中道:「趙總說了一些關於你的話……」
「幹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說什麼了?」許青納悶道。
葉尋稍稍頓了頓,壓低聲音道:「他說讓我別把你提的太高,這樣的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