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將計劃提前?」
密室之中,計來猛地站起,一臉疑惑不解地盯著眼前的灰衣少年道:「怎麼才幾個時辰不見,你居然又回到我這裡,還要讓我把計劃提前?」
梁言搖頭苦笑道:「事情有變,我也是逼不得已。」
「事情有變?到底發生了什麼?」計來皺眉道:「你可知就在剛才,宇文壽已經傳訊給我們,約定在三日之後的『斗屍大會』去取『血屍鼎』。那時候宗門內的大部分人都要去參加大會,才好方便我們動手。」
「計兄,你聽我說。」梁言輕嘆一聲道:「我已經暴露了,剛才有一名長老來探我的虛實,已經被我當場斬殺,此事恐怕隱瞞不了多久。」
「有這種事!」
計來臉色微變,站起身來在房間來回走了幾步,忽的問道:「死人墓三大護法,溫濤、宇文壽、余天祿,俱是築基後期的修為。梁兄,你老實和我說,要是單對單遇上其中一人,你可有取勝的把握?」
「這個........」梁言低頭沉吟一陣,半晌後才開口道:「若是單對單遇上,不能說有必勝的把握,但斗上一斗,應該是可以的。」
他猶豫過後,最終還是沒有把老金這張底牌說出來。雖然他和計來曾經合作過一次,但還不至於到掏心掏肺的地步。梁言雖然修道時間不長,但這些年的經歷也告訴他,多給自己留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底牌,有時候就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命。
「好!既然梁兄有如此自信,我計某就奉陪一回。我這就去聯繫宇文壽,把許諾給他的好處再加兩成,讓他提早動手。」
計來說完就與慕容雪薇一起出了石室,偌大的房間中,一時只剩下樑言一人。
「你的這個朋友,靠得住嗎?」老金的聲音從靈獸袋中傳出。
梁言聽後沉默一陣,半天后緩緩開口道:「就我上次與他合作的事情來看,此人不像是兩面三刀之人。」
「不過........」梁言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我們凡事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萬一此人有什麼企圖,面對這三大護法的圍攻,前輩可能立於不敗之地?」
「哈哈,你小子不必試探我。上次我就跟你交了底,以我現在的狀態,只能發揮出聚元境中期的實力,而且每次出手,都會使我虛弱一分,面對三個護法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最好還是別驚動死人墓的墓主。」
「知道了。」梁言點了點頭道:「希望計來別出什麼岔子,最好還是依計行事,將風險降到最低吧.......」
他話一說完,便不再多言,而是在桌前盤膝而坐,眼觀鼻、鼻觀心,居然心無雜念地打起坐來。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忽聽石門隆隆一聲,被緩緩推了開來,接著就見計來和慕容雪薇並肩而入。
「梁兄,成了!」計來當先說道:「宇文壽已經同意將時間提前一天,不過有個條件。」
「哦?什麼條件?」梁言問道。
「之前他為了使我放心,曾經答應我在取『血屍鼎』的時候,帶我同去。不過如今時間提前,宇文壽已經決定獨自一人去取。」
梁言聽後沉吟道:「若是等他取出『血屍鼎』,再把他引出死人墓,動起手來成功率或許更高。不過這種事情越往後拖,變數越大,最好還是儘早動手。」
「哈哈,梁兄想的和我們一樣!」計來哈哈笑道:「其實我們這次除了盜取『血屍鼎』外,還有別的目的,所以務必要在死人墓的宗門內解決。」
「可這宇文壽如今決定獨自去取『血屍鼎』,這樣根本不給我們機會,難道要直接正面強搶?」梁言又問道。
計來聽後卻是神秘一笑道:「梁兄放心,我之前已經偷偷取了他身上的一絲命氣,只要他那邊一動身,我們立刻便能知曉。」
「命氣?」
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梁言隱約記得好像聽他說起過,不過具體有何效果,卻是一點也不知道了。
計來瞧見他的神色,知道其心中疑惑,也不多言,而是反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透明圓珠。
這圓珠足足有嬰兒拳頭大小,被計來放在三人中間的桌面上,接著其大袖一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