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突然到訪的修士,赫然就是當日從陽平山山谷之中逃脫的松侯與柳靜。
當日時廣寒等六人設計圍殺西門浩,但被梁言與金玉葉出手打亂了計劃,參與行動的六人三死三逃,此後更是不知所蹤。卻沒想到今日柳靜與松侯會齊聚於此,看他們模樣除了松侯斷去一臂無法復原以外,其它傷勢似乎都已經康復。
只是這兩人雖然功力盡復,但此刻卻是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反倒是那垂釣男子與儒袍男子站在溪邊沉默不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呵呵,事情我都已經知曉了。」儒袍男子背對著二人,忽然開口說道:「此事怪不得你們,那個叫梁言的修士並非我們吳國中人,平素更是低調,以至於連我都看走了眼。」
松侯與柳靜聽他說到「此事怪不得你們」的時候,臉上神色都是明顯一松,正要再次叩拜謝恩,卻聽儒袍男子又緩緩開口道:
「柳靜身為吳國靈寶閣的掌權人,這些年來一直任勞任怨,為尊上做了不少事情。這次雖然失手,卻也並無可罰。至於松侯.........」
松侯深知此人性格,此刻聽到他話鋒一轉,當即嚇得面露土色,開口辯解道:「松某雖然是以一介散修的身份自立門戶,但這些年來對尊上也是忠心耿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哦?忠心耿耿?」儒袍男子呵呵一笑道:「你是說你半夜去向那個姓梁的討要『提線仙』來破自己體內之蠱,也是忠心耿耿嗎?」
松侯聽他說到這裡,立刻臉色大變,接著還不等此人把話說完,居然刷!的一下從地上跳起,轉身頭也不回地朝遠處遁去。
「嘿嘿!」
儒袍男子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此時只是嘿嘿一笑,也不去追擊,而是把手中摺扇刺啦!一下打開。
那遁逃中的松侯忽然身軀一震,居然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
「該死的蠱蟲!」
松侯牙關緊咬,努力想要克制體內蠱蟲的反噬,卻始終力不從心。靈力調動越來越慢,很快就連飛遁之術都使不出來了。
他牙關緊咬,轉過頭來想要向溪邊的兩人說些求饒之語,卻看見那名儒袍男子也正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張略顯清瘦的面容。
若是梁言在此,必能認出,此人居然是當日在醉香樓中侃侃而談的說書人「談先生」!
只是他此刻臉色平淡,古井無波,完全沒了當日說書時的那股激情,反倒像是一名冷漠的看客。
「上使大人,你聽我解釋!」
松侯見他轉過身來,急忙開口想要替自己辯解,但就是這心急之下,卻冷不防與此人四目相對。
瞬間,原本急躁不安的松侯居然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只是呆呆地立在半空,似乎有些茫然的樣子。
而在他的體表皮膚之下,竟然有許多拳頭大小的凸起此起彼伏,將松侯的外表扭曲得不似人樣。
砰!
一聲爆炸聲響傳來,松侯整個人就這麼在半空中炸成了一團血霧,而那些爆出來的血液還似有靈性一般在半空中盤旋不定,直到「談先生」移開目光,這些血液才從半空中洋洋灑下,把下方的溪水也染紅了一片。
一旁的柳靜看著這位剛才還與自己同行的松侯,轉瞬間就化為了一攤血霧,不由得心中發毛,把頭低得更低了。
此時「談先生」已經移開目光,轉而看向了柳靜,只聽他淡淡說道:
「你無需擔心,只要你盡心盡力為尊上做事,不像松侯那樣玩些小心思,我保你修道之路暢通無比!」
「是!」柳靜此刻哪裡還敢忤逆,只能低眉順眼,低頭應了一聲。
「談先生」似乎頗為滿意,點了點頭道:「你以前做得都不錯,只是這次出事之後,靈寶閣背後的聞香宗必然有所警覺,這次肯定會派人來吳國查探原因,你已經不能再回靈寶閣了。」
「那屬下.........」柳靜面露疑惑之色地說道。
「無妨!」談先生擺了擺手道:「我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任務要交給你,我知道你這次為了活命,已經動用了尊上賞賜的替劫蠱。但只要把這個任務妥善完成,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