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好冷……」史文宇凍得神志不清後,漸漸連喊聲也沒有了,咬緊牙關渾身不停地抽搐。
史建城干著急卻絲毫沒有辦法,終於,電話那頭接通了。
史建城急道:「趙柯!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麼?他現在渾身是傷,還一直喊冷。」
助理帶著醫生匆匆趕來,醫生檢查了一下,也搞不清楚史文宇到底是怎麼回事,看樣子倒像是突發了羊癲瘋一樣,趕忙和護士一起撬開他的齒關,捲起紗布墊在史文宇上下齒之間。
史建城趕忙退到一邊,手中電話那頭傳來趙柯的聲音,不是還活著嗎,有什麼好緊張的。
史建城聽得眼睛冒火,氣不打一處來,但又不敢真和趙柯翻了臉,沉聲道:「趙柯你別太過分了!我已經打聽到你要的東西的下落,李子霖已經暗中回國了,我也知道他在哪,你別逼我一拍兩散。」
當真!?
那邊的醫生突然問史建城:「你家有沒有羊癲瘋病史?」
史建城握著電話連「啊?」了兩聲,才反應過來醫生說的什麼,忙回道:「沒有。」
醫生掃了眼都這時候了還一心打電話的史建城,無奈地招呼護士把史文宇翻個身,正面朝下,然後就去準備吸氧設備。
史建城的電話那頭靜默了一會兒後,趙柯突然道:你兒子只是陰煞入體,你帶他過來,我叔公給他做法驅下邪,就沒事了。
史建城一喜,但又焦躁道:「文宇現在不能離開醫院,他現在情況危急,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先緩解下他的症狀?」
……那你先過來,我叔公說給史文宇請道符你帶去,可以壓制史文宇體內的邪氣。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你知道我叔公的手段!
「啪」地一聲電話掛斷,史建城臉色難看,看著病床上氣息奄奄的兒子,有種上了賊船下不去的感覺。
罷,只希望這事過後,能和這些人斷了聯繫吧。
史建城對還在咬著紗布抽搐的史文宇道:「文宇你別擔心,等爸爸回來,你的病就能好了,沒事的!」也不知道史文宇聽進去了沒有。
話畢,史建城冷冷地看了助理一眼,「你待在這裡,幫我照顧好他。」
正在這時,史建城突然感到好像有人拍了下自己背,不耐煩地回頭看了眼,卻什麼也沒發現,皺了皺眉。
李容浩忍不住驚嘆道:「叔,你這也太厲害,不過這之人是幹什麼用的?」
方善水:「史建城要去找那背後的法師,我先借他探一探究竟。」
「咦,叔,這水鏡怎麼越來越模糊了?只有史建城一人還看得清楚。」李容浩嚷道。
水盆中,史建城走出醫院之後,周圍的所有景物就仿佛蒙了一層紗布,除了史建城,其他的人都只能看清大致衣物身形,而看不清五官,街景也盡皆如此。
解析度一下從高清級別,掉到了糟糕級別。
方善水一邊將法鈴放在了桌面上的某個紋路格子裡,一邊解釋道:「這水盆里的血是史文宇的,離開他一定範圍,景象就會變得模糊。也就只有和他存在因果,或血緣關係深的景物,才能夠看清楚。」
現在史建城出了醫院正在坐車,水盆里的景象開始一成不變了,也沒什麼好看的。
方善水把用來提醒的法鈴,放在桌上某個硃砂繪製的紋格里後,就到旁邊拿起穀草,開始扎草人。
方善水一根根地將穀草疊起來,扎的過程中,還將從史文宇身上得到的骷髏項鍊,塞進了草人肚子裡。
李容浩看得一陣興奮,雖然不懂,但感覺方善水這幹得肯定不是好事,而且還是針對那些討人厭的傢伙,頓時恨不得湊上去幫方善水打下手。
李容浩正激動著,突然發現自己買來的袋子被打開了,那隻給他開門的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裝烤魚的飯盒扒拉出來,臥在茶几上細嚼慢咽地啃著,不時掃他一眼,目光警戒,似乎在觀察他有沒有做什么小動作的樣子。
李容浩趕忙提醒:「叔,你的烤魚被貓吃了。」
方善水說:「那就是給它買的。」
李容浩驚訝:「你給貓吃烤魚?貓不能吃這麼重口味的東西吧,會有礙它的壽命和貓生健康的。」
正在扎小草人的